卿尘自昨晚到现在,心里才真正知道什是着急,对夜天凌道:“你这是干什!”所谓平心静气,只因事情没有触到你软处罢。
夜天凌登上最后层台阶,脚步微停,在卿尘无比焦虑眼神中淡淡说句:“既知是险境,岂容你人面对。”这话说得轻声,只容卿尘人听见,说罢转身和她并肩而立,望着延熙宫众人:“皇上虽封延熙宫,十分惦记忧心。圣驾不能亲自前来,本王子代父身,尽孝心,除疫情。清平郡主方才所言都听清楚,各尽职守,谨慎行事,莫要让本王知道有人趁机祸乱,否则,方才便是先例。”
不知是因眼前极刑震慑,还是因夜天凌到来,偌大场中无人敢再吱声,终于安静下来。卿尘却被夜天凌方才句话搅乱心神,当着这多人也不好争执要他回去,纤眉轻蹙,吩咐众人:“该做什想必你们都已经清楚,都散去做事吧,有事到遥春阁来回。”众人惊魂甫定依命散去,各司
要!不要!”满面涕泪,神志早已几近狂乱。
卿尘看着骚乱更甚周围,不少人似是都有乱逃心思,微咬牙,冷冷说道:“杖毙!”
那不高两字犀利,铮然掷进骚动中心,像带过道无情锋刃。随着执行寺人将杖刑长凳“咣”置于场前,整个场子猛然安静。
执行寺人捏开小内侍嘴,塞进条木棒,牵着两端绳子手脚利落地往后紧,缚上双手,杖起杖落,发出敲击在人身上闷哑声响。眼前血珠飞起,道浓重暗红溅入厚厚白雪之中,留下触目惊心痕迹。
那小内侍起初还嘶声挣扎,渐渐便没动静。卿尘立在那里,静静望着,杖杖似是重击在心底,她却硬挺着丝毫不为所动。
众人吓得噤若寒蝉,没有人注意到,延熙宫原本紧闭大门突然打开,有两个人迈步进来,那朱红金门又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。
场中死寂,无人再敢妄动,突然有个熟悉声音清冷说道:“好!拖下去埋,再有犯者,当同此例!”卿尘凝眸看,这惊非同小可,竟是夜天凌身云青长衫,身披白裘负手缓步,踏着逐渐消融冰雪往这边而来。身后跟着随从晏奚,两手小心提着样东西,上面严严实实蒙着黑布。
众人惊醒,黑压压俯身片。夜天凌摆摆手:“都起来吧。”举步上殿前高阶。
卿尘早迎过来:“四……殿下,延熙宫已然封禁,任何人不得出入,此处甚险,还请快快回去!”又对晏奚怨道:“你这是怎回事儿?竟容殿下入此险地!”
晏奚说道:“郡主,殿下早朝之后去向皇上请命侍奉太后,坐镇延熙宫,在致远殿求两个多时辰皇上竟准,们谁能拦得住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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