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禀道:“东南沿海线商船贸易是当地税收之重,亦是百姓生存之道,旦禁海,两面都将失去依恃,非但不能解决问题,反会因噎废食。对倭寇越是忌讳退避,他们便越张狂,以攻为守才是根本。”
十十分诧
“本章中笔带过,语焉不详,显然重点不在此。”卿尘道,夜天凌这时才浏览下本章:“重点在军费。”
天帝此时转身问道:“凌儿怎看?”
夜天凌斟酌下,说道:“儿臣认为,这道本章应该驳回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天帝道。
夜天凌道:“东越侯此时上这种本章,显然是因南靖侯六郡之事投石问路来,既然定要撤封地,便没有必要再往里面填银子。何况,去年年底琅州水军军费刚增四十万,现在竟再要六十万,也没有这个道理。”
十暗中摇头,说是误会,却也不知要僵到什时候。进武台殿,没想到卿尘竟在,接连几天早朝没见到她,俩人都以为她尚未回宫。夜天凌身形猛地顿,卿尘正在和天帝说话,此时闻声回头,本来便没多少血色脸上似乎更添苍白,却衬得双眼睛越发幽深,如同星夜,平静中无垠,无声,无喜,无怒。
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
“四殿下,十殿下。”
淡到极致声音,听在耳中却如千斤。夜天凌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处,卿尘亦静静地转身重新面对天帝身前皇舆江山图。
“卿尘,给他们看看。”天帝抬手命夜天凌和十起身,仍旧注视着地图在想事情。
“那倭寇呢?”天帝再问。
夜天凌略沉思:“禁海。”
天帝蹙眉思量:“禁海?”
“皇上,”卿尘淡声说道:“四殿下说法有欠考虑,禁海事不可轻易为之。”
天帝道:“怎说?”
卿尘自龙案上取过道本章,犹豫下,上前递到十手中。十背着天帝,目光中带着担忧地在卿尘和夜天凌之间看过,卿尘缓声道:“这是东越侯上本章,请求增加海防军费,扩招新水军。原因是自去年始东海线常常遭到倭寇袭击,今年来已有二百八十多艘商船或渔船遭劫。其中最严重次是本月壬午,倭寇竟攻到琅州府陈兵重防近海,虽被击退,但双方都损失较大,应该只能说是惨胜。”
夜天凌接过十递来本章,习惯性地并没有立刻翻看,而是听卿尘略说重点,听到这里问道:“四个月来二百八十多艘船遭劫,岂非每天都能遇上倭寇?”
卿尘道:“照这个数字推算,是每天至少有两艘船遇事,听起来非常频繁。”
“未免太过频繁。”夜天凌道。
“倭寇攻到近海,是上岸交战还是海战,这不是小事,究竟是个什状况?”十也思量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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