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湛打马连闯数道宫门,凡有御林侍卫上前欲拦,见那道九章金令,纷纷退避。殿前可佩剑,禁中可驰马,那令牌象征着主人人之下万人之上高贵身份,挡者无赦。
雨势略缓,楼台殿阁都在片飘摇雨雾中若隐若现,渺远至极。
过玉阶,穿朱廊,写韵快步随夜天湛进入寝殿,四周都是飘飘浮浮药味,夹杂血气息在潮湿雨雾中,浓重窒人。
如此幽深大殿,起初外面还见忙乱宫娥医侍,越到里面越是森静,只见被赶出来御医宫人们跪伏在地,珠帘影子在地上微晃,隔出
写韵道:“师父每隔几个月都会入山采药,近来并不知堂中。”
“哪里能找到他?”
“深山路远,又是这样雨,怕是难寻。”
只这句话,似乎扫落夜天湛脸上所以颜色,他踉跄退步,眼中焦灼迫目精光瞬时变得空洞无着,隐透着绝望。
写韵急忙问道:“王爷府上可是有病人,需要大夫?”
着他,目光中尽是留恋和不舍。
眼前似有片空茫安寂,无声无息,无忧无怖,渐渐令人坠入其中,不经此时,不知生离死别。
早答应谁,承诺谁,是十曾经含笑眼眸——做到,你也要做到,是夜天湛不久前惊痛话语——你若撑不下去,不会履行方才诺言。
是他,霸占千年后卿尘,千年前宁文清,凝望她低语入耳——你要陪生生世世……
生生世世,不能毁约,九天黄泉都无用,只在这世,只在这天……
夜天湛颓然摇头,低声说道:“不必,除张定水金针,谁还能救她。”
写韵见状,知这定是有重病之人,略略咬唇,抬头说道:“师父金针之术不敢说尽知,但也学得二,王爷若是信得过,不妨让前去试,哪怕有半丝希望也好。”
夜天湛目光微微亮,审视她片刻,把抓住她:“你跟走!”
写韵伏在马背上,路只见宫门深深,重重御道直入天阙,似乎遥不见尽头。
身前握缰是双稳持有力手,隔着层斗篷,身后那男子气息在雨中冷冽如斯。这样疾驰赶路,风雨无阻,不知他是为什人。
急雨如幕,快马驰出重阙高墙宫城,沿着几乎空无人长街狂奔而去,雨水激溅,四散如花。
待到牧原堂门前,那马被主人猛勒缰绳带住,声急嘶几乎让人立而起,马上之人早已飞身而下,掌震开牧原堂虚掩大门。
正在堂前写韵被吓跳,来人已焦急问道:“张定水张老神医在不在?”
写韵看清眼前这衣衫尽湿、形容狼狈人,惊诧俯身:“王爷!”
夜天湛充耳不闻,只急问:“张老神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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