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兄弟,叫杨秋,25
“好……好吃,真好吃!”
杨秋咀嚼着口中面包,对着黑脸男子,傻笑着说道。
口中面包屑飞出,喷到对面男子黑脸蛋上,仿佛镶嵌在那黑夜之中点点繁星。
二人对望眼,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是从小起长到大朋友般,不拘小节,默契十足。
“你如果喜欢吃这面包,就很高兴。”对面男子依旧笑着说道。
“朋友,还没吃饭呢吧,这个给你吃吧。”
杨秋忽然感觉对面有人在对自己说话,连忙转头去瞧。
对面个留着平头,身材中等,又黑又壮小伙子,正拿着块面包,对自己傻笑着,露出排白牙,很是滑稽。
这黑脸小伙儿,是中途上来,带大包吃,风风火火地往桌子上堆,瞬间便把这不大小桌占去多半。
杨秋本对他无好感,全程不愿不多看他眼,谁料眼前之人,竟递给自己个面包。
火车路走走停停,杨秋起初觉得很诗意,望着路边不断变换山川和土地,植被与河流,心意盎然。
可每停站,都会上来些人,本来宽敞车厢,逐渐变得局促起来,连空气都不新鲜,哪还有什诗意可言……
过道处,洗手间里,凡是可以容身地方,都挤满拎着大编织袋人……
B城,是这些人梦开始地方,这趟火车,每天都满载而去,亦会满载而归。
只见新人笑,哪闻旧人哭。
“喜欢,当然喜欢吃,在老家可吃不到这香面包,你看,这里面还有葡萄干呢!”
杨秋兴奋地撕下块,递到男子面前,兴奋地说道。
男子笑得更灿烂,用力点点头。
杨秋连忙把这块满是“宝藏”面包,塞进嘴里……
酸酸甜甜葡萄干,与香软面包在口腔中混合,真是绝妙搭配。
杨秋很想拒绝,但肚子实在是太饿,眼前这冒着奶香气味面包,似橡皮擦般抹去他最后丝倔强。
“谢……谢谢!”
杨秋颤巍巍地双手接过这“神圣”面包,放到嘴边,大口地咀嚼起来……
“好吃吗,哥?”
黑脸男子满足地笑着,问道。
越往关内走,方言便越多,车厢内满是各种交谈声、嬉笑声、婴儿啼哭声……。
嘈杂之音不绝于耳,甚至盖过火车与轨道间摩擦声。
行至傍晚时分,嘈杂之声渐歇,杨秋来得急,没准备食物,此刻觉得腹中饥饿,更加烦躁。
他把面前小桌子上,其他人装食物袋子向右轻轻推推,空出来个碗口大小地方。
杨秋将右手臂曲在这块空地上,手掌托住下巴,头向左歪去。望向窗外连绵向后退去山影,心里盘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到那B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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