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完药总算能踏实闭上眼睛,他以为睡天,又刚跟柯明轩分道扬镳心里头窝着火,怎也得失眠阵,没想到脑袋刚沾到枕头上,就跟昏迷似头跌进黑暗之中不省人事。
这觉睡得那叫个神清气爽浑身舒坦,醒来时候面前张放大俊脸正直勾勾地盯着他,吓得他差点儿连人带被子滚到地上去。
左诚眼疾手快捞住自家老大,嘴
边以秋叫住他。
柯明轩站定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“这是最后次。”以后不要再找,你边大爷玩腻。
柯明轩抬脚走出别墅大门,砰地声将呼啸寒风和自己身影都阻隔在那扇厚重实木门板之外。
边以秋听着汽车引擎声音由近及远,渐渐消失,才抓起那盒放在桌面上药膏,卯足力气砸出去。
不许你收他车,不准你跟他走得太近是有原因。你跟谁打炮跟谁上床都不管,但就是阮成杰,不行。”
原本听到前句,边以秋脸上还能保持个笑模样,可听到后半截,脸上笑就怎都绷不住。
如果现在还自欺欺人地以为柯明轩是因为吃他醋,所以不让他跟阮成杰接触,那他就真是天字第号大傻逼,但凡柯明轩对他有丁点占有欲,都不会说出那句“你跟谁打炮跟谁上床都不管”。
边以秋突然觉得刚刚吃下去美味佳肴都放错调料,现在从口腔到食道再到胃,都翻涌难受得让他恶心。
“如果说不呢?”边以秋冷冷地看着他,“如果就是喜欢他,就是要跟他在块儿呢?”
药膏撞上门板,是个不大不小闷响动静。而那扇门上,似乎还残留着两人激情热烈*靡气息,在偌大空间里,黑洞洞地对着他,带着特别浓厚讽刺意味。
柯明轩,草泥马勒戈壁!
边以秋骂得爽,转身上楼,走进卧室看到那满床*乱光景,扶扶额又退出来,跑到隔壁干净整洁次卧,把自己丢上床,裹着被子继续蒙头大睡。
三分钟后,边以秋骂骂咧咧从温暖地被窝里爬出来,光着身子遛着鸟跑到楼下捡起那支药膏,重新再爬回去。
妈柯明轩那个牲口,那大玩意儿没用润滑剂往里生捅,亏得自己皮糙肉厚,要换他那些身娇体软小情人儿,还不得被干死过去。
柯明轩看他半晌,没说话。
边以秋保持那个表情,等着听他要怎回答。
两个人无声较着劲,好不容易因为顿饭而稍微缓和气氛瞬间凝结成冰,最终柯明轩站起身,留下句“那你好自为之”,毫不留恋地朝门口走去。
边以秋看着他从衣帽架上取下大衣,拉开门,股寒风呼啦啦扑进来,当即把餐厅里充足暖气卷个干干净净。
“柯明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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