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哪来儿鸟人?”
陆谦如同喝汤捞出只苍蝇来,但并没有怒不可遏,而是还生出分哭笑不得。
因为眼前这波痞子即便是再多出倍人来,对他也没什威胁。‘眼’看去,全是灰白。
壮汉甲是两个劲衣男中个,手提支哨棒,横指陆谦,怒喝道:“好你个贼囚,被寻上门来还不知罪。待拿你,送到衙门里,自有苦头于你吃。”
说着拎哨棒就披头向陆谦打来。
多大来头?”最多就是走江湖,那好马都有可能是被他抢夺来。刁汉乙心中腹道。
“以之见,倒是更像江湖上汉子。小弟就这双照子明亮,看错不。”
“何况那厮即便有些来头又如何?在这阳谷县,那是西门大官人地盘。待等拿下他,绑入牢狱,扣他个罪过,那副行头可不就是大官人?哥哥前几日在渡口弄丢大官人从北地买入好马,受好通责罚,今日得手可不就将功补过?”
壮汉甲动心。作为西门庆头号马仔,因为前几日弄丢西门庆宝马,壮汉甲地位已然有些动摇。他竞争对手已经隐隐要压制不住。刁汉乙又是壮汉甲心腹,深感危机要来临,这几日净想着怎才能讨好西门大官人。结果今日他在东门溜达时候,眼瞧中陆谦座驾。鬼主意上头,急忙来询自己老大。
西门庆与县衙里官吏押司都熟,只要把人揪进县衙,那还不是任意摆弄?就说这汉子是那黄河渡口杀官丁贼匪,也不过句话事儿。
陆谦本是想再询问他们句是什人,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。
腿脚猛弹,整个人跃七八尺高,腾空而起,手中朴刀顺势向下劈,就仿佛轮弯月,寒光照人。
壮汉甲棍来势汹汹,却并没有打桌椅粉碎,而只是让桌面上盆碗杯盏变得粉身碎骨。他整个人还如个秤砣样噗通倒地,瞬间汩汩血水就从被劈开头颅上流出来,与刚刚洒落
至于那渡口招惹是非汉子如何还敢来阳谷县城,那他们哪里知道?
正所谓“贪”字当头迷心窍,这对汉子已经被自身困境慌乱手脚,现在寻到条生路,就似同抓到救命稻草,心中生出执念。要不然怎生这般大胆妄为?
这时陆谦已经酒吃半坛,肉用三斤,酒足饭饱就等着让店家准备酒肉馒头,就打马出阳谷县城往南去。然后祸事来。
“兀那汉子,你昨日事今朝犯,还不束手就擒,随去见官。”
陆谦生生被唬跳,手下意识就去提刀,直以为官差围上来。可定眼瞧,哪里有个公人,尽是些地痞,当头两个劲衣汉子,恶言怒眉,提刀拎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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