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谦目光如利剑样精锐,那唐明礼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读书人模样,只勾着头味求饶。
陆谦眼睛扫射着唐庙青壮汉子们,这当中有很多人低下头,或者移开目光。但也有部分人眼睛里翻腾着愤怒火焰。
“你们说,这鸟厮该不该杀?”
这时风中阵恶臭传来,直叫人掩鼻躲闪。原来是这厮已吓晕过去,屎尿流淌地。
“该杀,该杀,该杀——”
“放下,放下。不要紧张,不要紧张。”
“等梁山好汉虽与唐庙颇有冤仇,但这结怨是这唐大户,而不是诸位乡亲。今夜里,还是那句话,必秋毫无犯。”
“而把话说回,们梁山这次杀这唐胜安,那是实实在在利益大家。”
“陆某可是听那唐伍说起过,唐胜安门人欺男霸女,夺人田财,手段贪婪粗鄙,唐庙中受害者不止他那家。陆某与弟兄们今夜乃是于大家报仇,乡亲父老何以把刀枪对?”
整整天时间准备,陆谦做下功课可不是只邀请阮氏兄弟,还记下不少唐胜安门人黑资料。
北宋汉人到底不是那满清时期麻木不仁,民风彪悍山东更是还有股血性,些个后生已经叫吼来。
这现场也是因缘巧合,那年老人都躲在家中,在场全部是青壮年,最是血性,也最容易给煽动。
“诸位乡亲,杀人偿命欠债还钱。这是不是天理?”陆谦继续喊道,“唐明礼
“就比如那李货郎。李姓是唐庙小姓,李货郎家更是亩地都没,但是李货郎人聪明能干更勤劳。先是在货栈里做工,后走村串乡做起货郎。攒本钱后便在唐庙南口开家杂货铺,还说临近蔡庄个漂亮媳妇,小日子过红红火火。但现在那李货郎家人何在?”
“他在去年被唐胜安大儿子诬蔑暗通梁山,被县衙纸公文拘拿去,只短短三天,就不清不白死在大牢里。他媳妇跪在唐胜安门前求救,望这条死狗看在乡亲份上能高抬贵手。被唐家家丁抢进这座大院中,五天后行尸走肉般回到李家,听到丈夫死讯后,当天夜里就投汶水。李货郎父母第二天也起去。”
陆谦越说越怒,胸口恍如塞颗球球。“唐明礼何在?”这些情况他虽是之前就已知道,但想想真怒气横生。
阮小二揪起个三十出头,年纪与陆谦相当人就扔到众人面前,无数道目光投过去,那人跪都跪不住,瘫在地上,这生生就是摊软若无骨烂泥巴。
“唐明礼,你名字明礼,心里可曾有半点明礼?今日当着众人面,你老实说来。李货郎之事是不是你色欲熏心,故意陷害李货郎,好图霸占李家娘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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