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在十年前，就不存在这张画像？”
“是
，从来就不曾存在过。在你爷爷去世前
年，
为老屋重新装修时候，也曾经爬到阁楼上看过，根本就没有什
画像。”
父亲话掷地有声，根本容不得林海怀疑。瞬间，林海只感到心里沉，个可怕念头冒
出来——不，这不可能！他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。
然而，父亲却说出他不敢回忆往事：“儿子，你记得吗？你小时候经常会梦游，说见到某个早已经死去人。”
林海脸下子变得煞白，嘴唇颤抖着回答：“是，还记得，记得自己看见妈妈。”
重伤害身心。
下午两点，林海抵达青浦乡下公路边。四月乡间开满油菜黄花，景象蔚为壮观，父亲租农舍就在片油菜田野里。
农舍门并没有锁，林海悄悄推开房门走进去，看到父亲正在窗台边浇花。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父亲，他表情还是那样严肃。好在对于这张严厉面孔，林海早已经熟悉，小时候就很少见过父亲笑脸，天到晚都沉默冷淡，似乎受到精神病院里病人们影响，也可能是从爷爷那遗传冷酷基因吧。
虽然都那大，但林海对父亲还是有种天然畏惧感，他先试探着问道：“爸爸，最近忽然想起件事，爷爷去世已经有十年吧？这多年，那间老屋为什不租出去呢？空关着多浪费啊。”
“不，不想租。”
“可那时候你妈妈早已经不在，你见到只是空气，是你自己心里头幻影。”
“别，别说妈妈！”
林海痛苦地低下头，在他五岁那年，妈妈就在场突如其来车祸中死。那多年来，他脑子里对妈妈印象，永远都是年轻少妇。是爸爸个人将他养大，所以他是个缺少母爱孩子，常常为没有妈妈而偷偷流泪。在十岁左右年纪，他经常在半夜里梦游，总说自己在厨房里见到妈妈，每当这时爸爸就会给个他耳光，让他从梦游中清醒过来。
父亲继续严厉地说下去：“因为你从小就没有妈妈原因，所以你直都喜欢幻想，小时候还产生梦游毛病，甚至有轻
父亲斩钉截铁地回绝他问题。
林海犹豫片刻，终于战战兢兢地说出来：“嗯，前几天回老屋去看下。记得小时候在爷爷阁楼上，曾经看到过幅小画像，但这次去却没有看到。”
“小画像？”
“是个外国女人画像，就挂在小木床边墙壁上，爸爸你知道吗？”
父亲摇摇头说：“不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幅画像，你爷爷去世以后，曾经到小阁楼上去过，除张木板床以外，什都没有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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