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
答应过你，今天晚上
定要来这里
。”他硬撑着说。
他这句话下子就触动
池翠心弦，她痴痴地说：“你，你真傻。”
“是，比你想象中要傻得多。”说完，肖泉双手捧着自己额头，转身向外走去。
他刚走到地铁大厅里，就失去重心倒在地上。
池翠立刻跑出来，她感到自己心都要跳出来。她惊慌失措地看看四周，除他们，整个大厅里居然没有个人。她蹲下身子，小心翼翼地托起肖泉头，他呼吸和心跳都还正常，只是眼睛处
池翠已经不再害怕他眼睛。昨晚与肖泉分开回家以后，她精神反而好起来，下午与父亲吵架烦恼也不再纠缠她。昨晚难得次，她既没有失眠，也没有做噩梦。她觉得肖泉那双眼睛，仿佛真具有某种魔力，能够让她忘却切烦恼，尽管只是暂时。
肖泉也向她点点头，但表情不太自然，他眉头始终都紧锁着，脸上肌肉不停地在抖动。池翠走到他面前，轻声地说：“你怎
？”
“对不起，今天有些不太舒服。”他声音更轻，几乎只有贴着耳朵才能听清楚。
“你生病？”
他不置可否地站在那里，第次躲开池翠目光。
住在——在这附近。”
他们来到地面上。天气更冷，深秋风掠过池翠肩膀，她对肖泉说：“今天，实在太感谢你。”
“你应该去看医生，是说你鼻血。要送你回去吗？”
池翠看着他在黑夜里迷人眼睛，感到某种不安，连忙摇头说：“别，你千万别送。”
“那好，再见。”
池翠有些忧虑地看着肖泉，她是第次如此关切个男人，她从口袋里取出那块绣着笛子手帕说：“把手帕洗干净，还给你。”
这次她用香皂，手帕上还残留着淡淡清香。肖泉显得有些贪婪地嗅嗅手帕，说：“谢谢。手帕不要，送给你做个纪念吧。”
“纪念？”池翠心里隐隐有些不安，她看着手帕上那支笛子，这算什？萍水相逢纪念？
他们呆呆地互相看着对方。突然，肖泉眼睛里出现某种奇怪东西，痛苦立刻涌上他脸庞，他双手按着自己额头，不停地颤抖着。
池翠被他样子吓跳：“你应该去医院。”
当他转过身以后，池翠才连忙问他：“肖泉，你明天晚上还来书店吗？”
“放心，定来。”刚说完，肖泉就消失在迷离秋夜中。
池翠伸出手指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嘴唇。
第五天。
还是九点半，肖泉准时出现在书店里。他走到最后排书架前，目光在书架上扫圈，最后落在池翠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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