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阿环."
这是
个游荡在城市黑夜
幽灵名字.
柔和声音飘进
耳朵,又在大脑皮层里回响无数遍,于是某个奇异形象,渐渐幻化在眼前.
她名字叫阿环.
虽然她没说名字怎
写,但认定就是这两个字.在白色路灯光影下,她忧伤目光瞬间融化心.
终于,她缓缓摇摇头,然后又要转身.
但这回做出行动,随着身体里贲张血脉,把抓住她手臂.
如此用力地抓着个女孩,只感到心跳快得要冲出咽喉.虽然隔着层厚厚滑雪衫,但仍然能感到她纤细而冰凉手臂,正在手掌里颤抖着.
她目光立刻变,恐惧与凶狠同时涌现出来,如只黑夜里小母狼!她嘴里发出低沉声音,但听不清她说什话.她手开始强烈挣扎起来,能感觉到她手腕里动脉血流,只是不知道她血是红色还是白色?
仍然紧紧地抓着她,几度手指都要松开,但又牢牢地抓回去,把她留在明信片亭子门前.幸好这时马路上没什人,否则人家会以为她碰上流氓.她用力地向后拽着手,只能跟着她走出亭子,但依然没有放手.
同个女子.
这个女子此刻就在眼前.
有道是众里寻她千百度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.
在这小小明信片亭子里,和她尴尬地面对着面,四周空气似乎窒息,心头狂跳着不知该做什.
"对不起."
"你好,阿环."
怔怔地微笑着说,松开抓着她手.
她手终于获得自由,颤抖着放到自己胸前.空旷无人街道上,暮掠过阵寒风,卷起些灰尘直冲眼睛.
刹那间,视线模糊起来,只剩下
她终于喊起来:"放手!"
要是让警察听到这样声音,大概会把送到派出所里去吧?但此刻已无所畏惧,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说:"告诉,你是谁?"
还没等她回答,先把自己名字告诉她.
这几句话似乎起某种神奇效果,她突然停止反抗,只是大口喘着气地看着,眼神也变得柔和下来,就像只落陷阱,等待猎人宰杀小鹿.
沉默十几秒钟,她茫然地念出个名字——
她居然先说话,向致歉似地点点头,便要转身离开.
这时终于忍不住说话:"等等!"
这句话说得既突兀又吓人,让她定格般下来,双眼睛冷冷地盯着.
深吸口气,嘴唇颤抖着说:"你是谁?"
又是片刻沉默,她保持着那种眼神,既不回答也不离开,只是动不动地凝视着眼睛,仿佛要把灵魂看穿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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