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就算你看到
凶手
脸，你认识他吗？”
少年眼神变得茫然：“不，从没见过。”
“你很累吧？”
老田看到他双眼红肿，脑袋不时向旁边倒去。
“是。”
大声喊叫都没做到！
只是默默看着，默默看着妈妈被勒死，默默看着那只恶鬼走出杂货店，默默看着妈妈躺在地上，
动不动……动不动……”
“你害怕？”
“是，非常非常害怕！”少年蜷缩到地上，不敢再看任何人眼睛，“害怕那只恶鬼，害怕他看到，所以不敢发出声音，不配做个男人。”
田跃进摸着他瘦弱后背：“你还是个孩子。”
“什
都没有做，只是通过那两个洞眼，看着……看着……看着……看到后半夜，实在撑不住，居然就倒下睡着……真该死！”
“快把值班室收拾下，让这孩子好好睡觉！”他严厉地对手下说，“谁都不准打扰他！”
值班室被腾出来，有张小床可以睡觉。少年被折腾天夜，疲倦至极，刚沾上席子就睡着。田跃进关照两个警察轮流守在外面，以防这孩子有什不测。
其实，他也累到极点，回到自己办公室，拉开躺椅便睡下。
他梦到那条丝巾，缠在美丽脖子上紫色丝巾，仿佛光滑柔顺丝绸，正悄悄缠上自己脖子……
“谁都撑不那久，更别说个孩子。”
“不是小孩子！当醒来，听到外面有声音，趴到画报后面，在洞眼里看到你。”
少年直勾勾地盯着田跃进，好像他才是只恶鬼。
田跃进轻叹声，重新振作精神问道：“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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