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秋收在警察小王看护下回来。
老田看着少年眼睛说:“你爸爸,他暂时不能过来接你。”
他花分钟,把少年父亲骨折事反复说三遍。
“其实,你说遍就可以。”秋收虽没什表情,可大家都知道这孩子是强忍着难过,“可以走吗?”
“可以,你不是嫌疑犯。”
浓茶,打开份报告—
许碧真,生于1962年,高中毕业。1981年,嫁给同乡秋建设,第二年生下儿子,取名秋收。她和丈夫都是农村户口,但直在县城生活,承包经营家杂货店。1991年,许碧真独自到上海打工,将丈夫和儿子留在老家。南明高中地处偏僻,几公里内没有商店,她以低廉价格盘下学校大门对面房子。小杂货店开四年,除寒暑假外平时生意都不错,是住读学生们唯选择。从家里汇款存根来看,她每月给儿子汇几百块钱。居民反映许碧真性格开朗,深谙与人相处之道,没跟人发生过矛盾,小店经营稳定。加上她漂亮又显年轻,对面学校男高中生,还有附近工厂小伙子,都爱到她店里来买东西。
警方猜测她私生活有问题。个人住在大城市四年,老公孩子留在老家,谁能耐住寂寞?何况她要脸蛋有脸蛋,要身材有身材,打扮下,走在马路上,多半被当做妙龄上海女孩。这样单身女子,身边从不会缺乏男人,流言飞语也绝不会少。可是,无论是警察对案发现场搜查,还是对周边居民调查,都未发现任何她与男人交往证据。
至少,表面上她是清白。
田跃进越来越迷惑。根据警方在现场搜查,发现柜台里有几百块现金,床头柜里还有几千块钱,以及两个银行存折—显然,凶手不是为劫财。
“你们放心,会自己找地方睡觉。”少年转身走出办公室,回头故作镇定,“等妈妈火化时候,请通知声,要把她带回家去。”
这句话刺痛田跃进—难道二十多年老警察干
法医也确认死者没有遭到性侵害,既不劫财也不劫色,只剩两种可能—仇杀?情杀?
有点可以肯定—凶手不是流窜作案变态杀人狂。根据现场唯目击证人,也就是死者儿子描述,死者极可能认识凶手,才会打开卷帘门放他进来。
报告最后段,还有桩祸不单行之事—昨天,千里之外许碧真丈夫,听说妻子死讯后,立即赶往火车站买票,结果在路上遭遇车祸,大腿粉碎性骨折,现躺在医院无法动弹,至少要个月才能用拐杖下地走路。
突然,老田茶杯被打翻,茶叶泼桌子,同事们惊讶地看着他。
他冷静地对大家说:“对不起,不是故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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