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有两个星期没有再见秋收。
直到高考结束那天。
酷热七月。
重获自由小麦,虽然不
驶出校门刹那,小麦转脸看着马路对面,小超市里只有店主大叔人,没看到秋收。
她再也看不到他。
车子飞快地远离学校,远离空旷南明路,远离这片郊外荒野。
回到市区家里时候,她眼泪差不多也流干。
田跃进句话都不想再跟她说,他能做只有老本行——看管犯人!
她!别让她跑出去!”
就像在公交车上丢钱包,狂喊群众们要抓住小偷。
小麦穿过开满鲜花园林,爬过空旷无人足球场,袜子和裙摆上沾满泥土,扎马尾皮筋也掉,头发如瀑布倾泻在脑后,像个公开越狱囚犯,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住她。
然后,就在她冲到校门口时候,却被魁梧门卫紧紧地抱住,如同抱住只小鸡,任凭她如何拼命地挣扎叫骂,都再也不能前进步。
好几个老师冲过来,两个抓手两个抓脚,小麦身体完全横过来,像被绑在十字架上,硬生生地抬回教室。
第二天,上海下起多年罕见,bao雨。
在这高考前复习关键周,老田向局里请事假,这也是十几年来破天荒第次。领导爽快地批准这个请求,反正女儿高考辈子就次,慕容老师命案暂由其他人负责。
老田在家里多装好几把锁,从里面把大门反锁起来,钥匙都在他手中,没有钥匙就没办法出门——学校是监狱,家里仍然是监狱,这是比死刑更要命惩罚。
父亲二十四小时守候在家,切吃喝全由亲戚送来,整个家族出动为她高考服务。小麦却是心乱如麻,几乎什也做不什也想不——想到秋收就忍不住大哭起来,索性逼迫自己不要再想,打开书本复习功课。
她天真地以为,只要高考成绩没问题,收到第志愿大学录取通知书,她就可以再回去找秋收,他们仍然可以好好地在起。
回到原来座位上,小麦披头散发地沉默着,衣服和裙子早已弄脏,像古井里爬出来贞子,她双目凶狠地低沉下来。老师们上课也感到害怕。连钱灵都不敢和她说话,同学们纷纷远离她,似乎谁靠近都会惹上股怨念。
下午,最后堂课上完,所有高三学生都要回家——他们将在家里复习个星期,迎接决定命运高考。
田跃进坐着警车来到学校,从老师们手里接过女儿,看到她那副可怕样子,班主任抢先解释道:“这孩子还想着对面小流氓,老田你回家可要继续管好她,千万别再让她溜出来!”
“谢谢!”
他像抓犯人样,把倔头倔脑女儿关进警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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