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说到这里眼泪下来,也难过地说:"那呢?"
"当时你也在昏睡,万分危急时候——隔壁邻居小女孩跑进来,把你从外婆身边拖出来,冒着浓烟将你拖下楼梯,救你性命。而她自己受重伤。那个小女孩只有十岁。当时电视台都来报道,她成奋不顾身救人小英雄,很多学校都宣传过她事迹。"
感到阵毛骨悚然,"啊,原来当年差点就没命,还能找到救命恩人吗?"
"火灾发生两年后,那个小女孩搬家,就再也联系不到。"
"妈妈,以前真没谈过女朋友吗?"
密?陆海空不是想要知道过去吗?他这纠缠,半夜潜入办公室偷看电脑,不就是为这个秘密?他是为秘密而死?!已经忍受半年,不能再这浑浑噩噩,变成具行尸走肉!
必须!必须!必须要知道自己真正过去!
来到妈妈面前,"妈妈!小时候照片,现在还保留着吗?"
"能能,你怎?"
"……没事,只想看看小时候自己。"
"怎又问这个?妈妈话你还不信吗?除非你自己偷偷谈过恋爱但没告诉过。"
妈妈忐忑不安地从抽屉里翻出个相册,看起来有些泛黄。相册翻开第页,就是满月照——黑白相片里有个胖乎乎男婴,头上还没有几根毛,两只乌黑眼睛盯着镜头,下面写着照相时间:1982年7月4日。
生日是1982年7月4日,正好与美国独立纪念日同天。
第二页是岁生日拍照片,傻傻地在床上爬着。很快看到幼儿园照片,骑在辆童车上,神气十足地瞪着眼睛。接下来是每年生日照片,几乎都是舅舅拍。照片里还有外公外婆,他们在十几岁时相继去世。还有舅妈和阿姨、姨夫、表弟表妹们,全是妈那边亲戚。爸爸那边没有兄弟姐妹,爷爷在出生前就离开人世,奶奶是在读小学时走。
这本相册记录从小到大成长,童年和其他小孩没什区别。妈妈说到中学就变得内向,不爱和女同学说话。看到自己十二岁时照片,那时还没开始发育。妈妈却突然停顿,从她眼里察觉到些什,"妈妈,怎?那年发生什?"
"你童年很平淡,没遇到过什特别事情,除十二岁那年——"妈妈低下头有些难过,"是妈妈不好,那时经常加班,把你放在外婆家里,而你外公去世还不到年。那是个冬天晚上,外婆家是老房子,突然发生火灾。你和外婆睡在同张床上,浓烟弥漫在房间里,你外婆就在睡梦中窒息而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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