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可能是天使，虽然长着
张天使
脸。
他也不可能是魔鬼，虽然他行为与魔鬼无异。
他是
结拜兄弟，却抢走
心爱
那些尸体却消失，就连丝血迹和弹痕都没留下，看来他们处理得很干净，也许扔进焚尸炉。
“仁兄，你终于醒。”
突然，从屋里某个角落，传来阵年轻男子嗓音，标准汉语。
“谁？”
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，才发现在华丽橡木大桌后，有个人背对坐在椅上，高椅背上露出几绺长长黑发。
这才吁出口气，而古英雄早就没有脸。
无法打开窗户，似乎是被机关锁死，只能回头打开房门。
贴着古典墙纸走廊。头顶吊灯摇晃。微弱风从深处吹，隐隐带着海咸味。
不知昏迷多久？个小时？还是天？个月？甚至年？
外面已换人间？天空集团早已大厦倾倒？人类世界已经毁灭？只剩这座大西洋上孤岛？
而，这个卑微，愚蠢，渺小，幸存者，却还在这座死亡之岛上，从温暖柔软大床上爬起，享受个国王式悠闲假期？
还记得最后昏迷时，穿着迷彩服，手里握着突击手枪。
枪，当然不奢望还在，而身上却已换成睡衣。
可笑睡衣，就像舞台上小丑，他们对动过什
手脚？
突然，心弦绷紧，下意识摸摸自己脸，会不会已不是高能脸？
两秒钟，那张椅子转过来，果然露出那张年轻英俊脸。
你们都已比更早猜出那个名字。
慕容云！
无法忘却。
无法忘却他脸，也无法忘却他给耻辱，更无法忘却自己身份——阶下囚。
不，不会只剩下个人。
摸索着穿过走廊，看到往下旋转楼梯，下楼推开道窄门，竟是个富丽堂皇房间。而走出来地方，却是硕大古老衣橱，原来是道暗门。
再度扫视这个房间圈，心就像被刀子绞碎，就是这个房间！
没有窗户密室，就连房门也消失，只剩堵裸露钢筋混凝土墙，其余却是华丽墙纸与家具。仿佛们刚刚闯入情景，就连那面致命镜子，也嘲讽似照出脸。
该死！这间屋子，杀死六个同伴，杀死六个打不死男人，这不是路易十四风流宫殿，而是希姆莱灭绝毒气室！
屋里没有镜子。
颤抖着，来到窗边，拉开色彩鲜艳窗帘。
大海。
结实密封玻璃外，是波涛汹涌灰色大西洋，天空如同阴沉油画，衬托这座悬崖之上房子。垂直往下数十米便是深渊，古老岩石与波浪，演奏永恒交响曲。
玻璃隐隐映出脸，依然是兰陵王高家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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