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是这个幸存者,为什只有他个人活着?”他对孙子楚耳语道,又转头看着外面险恶山崖,“真是片吃人山!”
然后他闭上眼睛,但还是想不起昨晚发生什?自己怎会来到这条不归路?
仿佛有座阴森大山,缓缓地向他倾倒而来。
就在叶萧痛苦地睁开双眼时,车顶上传来阵沉闷声音。
五
“天哪!你没开玩笑吧?在印象中这可是第次,你居然承认自己还会害怕?”
“因为——完全不知道,现在为什会在这里。”他无奈地苦笑下,又做个噤声手势,轻声回答,“就当你早上觉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个陌生地方,周围是陌生人。而最最糟糕是,你根本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什?你又是为什来到这里?如何来到这里?”
“感觉就像噩梦?”
“就是噩梦!”
叶萧低头颤抖片刻,又想起醒来前那个梦——所有细节都已模糊,只记得梦中自己无比恐惧。
后排老外还在昏迷之中,但身上已不再流血。叶萧摸摸老外衣服口袋,发现本法国护照,照片就是眼前受伤这个人。护照上名字叫HenriPépin,音译过来就是“亨利·丕平”,年龄是三十五岁——比叶萧大六岁。
照顾亨利是个充满母性女人,看起来三十七、八岁,正是女人最成熟时候,她抬头瞥瞥叶萧眼睛,却又胆怯地低下头不敢说话。
雨,越下越大。
山野间雾气令人眩晕,车里气氛更让人窒息,这样天气最容易出车祸——那辆翻车爆炸旅游大巴,恐怕车里绝大多数老外,都已经变成人肉叉烧包吧?
玉灵说还有40分钟就能到兰那王陵,那里有医院可以救治这个法国人,警察也会去勘察刚才事故现场。
所有人都听到。
大家恐
但是,他明白自己职业是警察,绝对不该表现出这个样子。
该死!他现在却无法控制自己神经,像突然中敌人埋伏,落入最凶恶罪犯陷阱。
忽然,脑中闪过个画面——在丛林中密藏陷阱,困着只雄性吊睛大虎,正绝望地徘徊咆哮。
但愿仅仅只是个噩梦。
叶萧深呼吸下,回头看着最后排躺着法国人。
叶萧脸色凝重地回到座位,头发尖滴着雨水和汗水。他刚发现,自己脸颊上还有丝血迹还来不及擦掉,估计是在岩石上擦破。
孙子楚捅捅他腰说:“喂,你在发抖啊。”
“也许刚才在雨里淋得着凉。”
“不!”孙子楚向着他耳语道,“你是在恐惧得发抖!”
叶萧停顿半晌,才压低声音说:“承认,心里是很恐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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