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书又和亨利沟通几句,费力地翻译说:“他们是在车上吃午餐,这时公路上出现条狗——那条狗从路中间横穿过去,大巴开得太快来不及刹车,当场就把狗轧死。”
“真惨啊!”
黄宛然面露恶心地拧起眉头,也许她在家也是养狗。
叶萧叹口气:“其实,长途司机经常碰到这种事情,特别是在这种山路上,就怕这些小猫小狗
这时,躺着法国人又开始说话,吐出几个法语单词,屋里谁都听不懂。厉书坐到床边对法国人耳语几句,他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你懂法语?”
“不,说是英语。”
厉书继续和法国人说话,而法国人也似乎听明白,便吃力地用英文回答他。叶萧担心他身体,但黄宛然示意没有问题。成立走上来搂住她肩膀,冷眼看着屋子里人们。
幸好这法国人也会说英文,而厉书英文听起来很棒,两人简单地交流几句。然后厉书用中文转述道:“他是法国人,全名叫‘亨利·丕平’,今年三十五岁,常住在巴黎。”
晚九点,空旷居民楼,五层响起急促脚步声。
叶萧警惕地打开房门,用手电照亮来人脸——是旅行团里那四十多岁男人,他名字叫成立,是黄宛然老公。他穿着套昂贵睡衣,漆黑楼道里没有其他人。
“那个法国人醒?”
穿着睡衣成立点点头,叶萧和厉书便跟他下楼梯。
亨利睁大恐惧眼睛,看着眼前几个中国人,还有这陌生屋子,窗外无尽夜雨,以及那点幽暗烛光。厉书急忙用英文安慰他,告诉他这里都好人,他们救亨利命。叶萧又催促道:“他怎会昏倒在路上?”
厉书追问好几句,黄宛然给亨利喝口水,他才断断续续地回答。厉书赶紧做同声翻译:“他们是法国来旅游团,全团人是昨天到清迈,今天早上就出发去兰那王陵。”
“他们也路过那吃猴脑村子?”
“不,他们早上八点就出发,很早就开过那个村子,没有停留下来午餐。”
成立摇摇头说:“看来法国人要比们走运。”
来到四楼大房间里,客厅里站着个十五岁少女,那是成立和黄宛然女儿秋秋。少女继承母亲美丽,却沉默寡言让人难以亲近。
主卧室里躺着那个受伤老外,黄宛然正坐在旁边照料他,叶萧走上去问:“他怎样?”
烛光照着黄宛然脸,这个三十八岁温柔女人,正是最有风韵年纪。她轻声回答:“伤口情况都不严重,现在看来已经没事,刚才他醒过来会儿,还能够说话。”
“说什?”
“好像是法语吧,没听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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