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十分钟前,听到“罗浩然”这三个字,周旋便开始努力在记忆中搜索,包括网络、电视、报纸、纳斯达克、富豪榜、红十字会……甚至财经图书,关于这个本该如雷贯耳名字、未来梦大厦主人,却无所获。周旋已绞尽脑汁,无论是这个并不普通名字,还是这张令人印象深刻脸,均令他确信无疑——自己从没听说过罗浩然这个人。
“走。”大厦主人终于发出指示,包括忠诚拉布拉多犬,大家走出柴油发电机室。他们没有前往电梯口,因为罗浩然命令关闭所有电梯电源。周旋跟着这群人走上楼梯,每个人都背着工作包,并从楼道边应急工具箱里取出各种逃生用具,甚至有电动冲击钻,看到这吓人玩意儿,心想还有木有电锯惊魂。
连走几层楼梯,进入商场三楼逃生通道,组长裤兜里对讲机响起来。他慌张地掏出来按下通话键,听到个颤抖声音:“组……组长………………找到……逃出去……路…………”
周围所有人下子停住脚步,安静地围拢在组长周围,这个看起来淳朴老实男人,战栗着紧握住对讲机——在电话中断手机信号消失情况下,已成为未来梦大厦仅有通信工具——却句话都不敢说,直勾勾地盯着罗浩然。
终于,主人点头轻声说:“问他在哪
4月1日。星期日。夜,23点25分。
“嘭——嘭——嘭——”周旋听到阵骇人声音,原本地宫般黑暗头顶,突然射出几道耀眼光芒,几乎刺伤早已适应晦暗光线瞳孔,让他恨不得钻入水泥地下,埋葬于更深层暗与黑地底。
未来梦大厦,地下四层,柴油发电机室。
周旋挡着眼睛,困难地调整视线焦距,确认头顶四盏大灯全亮。耳边响起兴奋欢呼声和击掌祝贺声,还有大楼主人喝止声:“镇定!”
这个叫罗浩然男人言九鼎,几乎要开派对人们立时鸦雀无声。只有拉布拉多犬丘吉尔,被这突如其来光明吓得发出“呜呜”哀嚎,躲在主人背后夹紧尾巴。
白色灯光不再闪烁,织成张透明网,照亮他脸庞,并将他高大影子投射在背后墙上。他胡子刮得很干净,鼻尖几乎看不到油腻,目光寒冷,不怒自威:“第,们还没有逃出去!第二,们还在地下最深处。”
“罗先生,那们快点上去吧!”组长代所有工作人员说出心里话。
“等等,整个大楼电力都恢复吗?”
“没有,柴油机发出电力有限,只能供应部分电源,但能保证所有楼层与通道照明。”
他们主人微微点头:“这栋楼设计得很好。”他又转到柴油发电机另边,脸也随之隐入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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