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遗憾生命如此短暂,也不遗憾没有家庭与孩子,甚至连真正爱过异性也没有。令自豪是,从没有个中国学者,能像在全世界范围获得如此高知名度
挣扎在水深火热中劳苦大众,反正是起灰飞烟灭。
父亲在观测核爆数据同时,也发现最近十几年来,地壳活动越来越反常,各种灾变也因此不断,甚至预言到几年后唐山大地震。虽然,“101工程”只是最高统帅不经意间个指示,父亲却彻底迷恋上这项工程,以至于数年间再没离开过柴达木盆地,日夜与人工地震和密密麻麻数据,以及让人孤独到绝望星空为伴——要不是有陪伴,他早就走火入魔。
父亲研究不但深入地底,还指向天空——上头给他配备最先进无线电设备,可以直接将信号发射到太阳系以外。他坚信自己接收到过神秘电磁信号,只是限于技术障碍无法破译——简而言之就是外星人信息。
那年,十三岁。
也就是在那年,中国发生很大变化。投入巨大“101工程”,以及父亲世界末日研究,都被当作荒诞不经胡闹而被撤销。父亲不愿离开地下研究所,在所有人员都撤离以后,们父子又坚持段时间,他还想继续整理那些令人震惊数据,直到消耗完所有补给,在大雪中等待死亡降临,才有队军人把们救出来。父亲被强制送回北京,继续从事核武器研究,而他数年来艰苦采集来数据,却被轻而易举地销毁。
他疯。
本以为父亲活不几年,没想到他在精神病院里活三十多年,至今依然坐在躺椅里,从早到晚为病友们描述核爆炸情景。半个月前,专程去看过父亲次,他差不多已认不出。紧紧抓着他手,看着他混浊双眼,仿佛回到柴达木盆地荒野,看着他遥望星空目光——很遗憾无法抱着老父骨灰去墓地,因为他必将活得比长久。
时光已所剩无多。
今年月,在美国参加世界末日学术研讨会时,晕倒在万人瞩目讲坛上。美国最好医生为作诊断,确认脑中有个恶性肿瘤——运气好还能活半年左右。
最初愕然过后,从容接受这个结果,嘱咐医生将病情绝对保密。放弃治疗,只是随身携带些止疼药片。医生无法判断得病原因,而自然想到那片骇人夺目光芒——是十二岁那年,近距离观测核试验结果?因为遭到核辐射而突患脑癌病例很多,比如切尔诺贝利核事故中救援人员,有人在几十年以后突然发作,但也不排除辈子都安然无恙——比如观测过多次核爆,却健康活到八十岁老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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