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
也没有说，也完全无需辩解，他已知道杀
人。
小光出人意料地冷静，终于露出杀手本色，又不知从哪里找来
个大纸箱，就这把海美装进去推走。
擦去眼睛里
血，世界从红色恢复为灰色。
全身衣服都换，没忘记把妈妈工作证放在口袋里。头发重新梳理遍，又打开小房间里个行李箱，随便找瓶香水洒在身上，掩饰满身血腥味。
小光匆忙回来，带着离开这个地方。
只能用样东西来回答——右手，还沾着妈妈血迹右手，在身边胡乱地摸着，摸到个冰凉东西。不知道那是什，但也许是答案。
海美继续指着鼻子骂道：“你直在骗！其实，你是个出生低贱下等人，竟敢冒充有钱人跟交往……”
最后句话，已听不清楚，血液冲上大脑，堵塞耳道，也蒙蔽双眼，甚至模糊意识。
沉默着站起来，右手呈抛物线抡起那冰凉东西，等到它重重砸到海美头上，发出与骨头碰撞声音，化作无数坚硬锋利碎片——才看清这是个玻璃花瓶。
同时，也看到腔鲜血从海美太阳穴里喷出来，溅入眼睛，将世界彻底涂抹成血红色。
坟墓里去，为什被许鹏飞刀捅死人不是？
然而，小光却抱住，毫不顾忌海美存在，亲吻嘴唇。
这是他第次吻，也是第次被男人亲吻。再也无法伪装坚强，把头埋到他怀里痛哭。
小光要去给拿些毛巾和衣服。不舍地抓着他指尖，他抚摸下头发，飞快地离开。
这个还充满着血腥味小房间里，只剩下和海美两个人。
没人注意到海美消失。唯让欣慰是，小光告诉——许鹏飞已被人用电钻杀
地狱是红。
她死。
在这个红色世界里，海美双眼依然睁着，太阳穴上插着几片碎玻璃，流出团红白相间液体。
感到疼，既是海美疼，也是疼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当小光回到这里时，他看到就是这幕场景，只是如雕像般静止，手上握着花瓶残留部分。
“丁紫，问你个问题。”
她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跟说话过，这是她对情人节街头卖花小女孩才有口吻。
“你跟那个刚才死掉女人是什关系？”
海美发现吗？不！剧烈颤抖下，无地自容地抬起头，看着死党冰冷脸。
想，必须要回答，但又无法用语言来回答。她说都是真，确实是个穷人，也确实是个骗子，确实是她最讨厌那种人，其实也是自己最讨厌那种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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