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出钢笔来，仔细读上边
字：MontBlanc。
“哦天啊，这钢笔太漂亮
，”婉风抓住沈奚手，“你太让人羡慕沈奚。”
沈奚反握住她手：“信呢，还有信对不对？”
婉风笑，变戏法
般将信交给她，还颇为识相地趿拉着鞋，先步离开房间：“家书万金，哪敢私藏？慢慢看。”
她将那信封裁开，展开信纸。
沈奚呆呆，心忽地被顶上来。
婉风轻笑，催促她：“快拆。”
手指触上绸缎，拆开，是个扁长木匣子。
什
？装信？要如此大吗？
掀开盒盖，又是两个用绸缎包裹好东西。没有信。
她把信交给婉风时，反复确认这封信是否真会寄出去。婉风连连保证，她绝没有收到过任何“吩咐”，阻止沈奚和傅家通信，说完还笑着用信敲她头：“早说，海上变数大，书信这种东西你要随缘。”
沈奚摸摸额头，对婉风含糊解释：“写封信耗心神，丢可惜。”
“好，
保证这信能到傅家。还有桩要紧事，明天是耶稣诞节，带你去老师家做客。”婉风神秘地对她笑笑。
这个节日沈奚也曾听同学说过，但并不太放在心上，毕竟这是当地人节日。而且据婉风所说，傅侗文因为猜到这里基督家庭都十分热情，会响应号召招待从中国去留学生，所以特地嘱咐他们两人，让沈奚尽量避开这些。安心读书，静心读书。
可是婉风在这里生活三年，早已将庆祝耶稣诞节作为习惯。
时隔年，他回信仍是惜字如金：
带给你软心巧克力，是领事馆所赠，比利时新物事，想能抵消苦中带涩。钢笔亦是。卿勿念，善自珍摄。
傅侗文
九月二十八日
沈奚忙乱地拆开，是巧克力和钢笔。
“这个东西，刚听到同学说，”婉风先抢过来尝口，惬意地蹙鼻尖，又拿起颗塞到她口中，“你那颗是什味道？里边有什？”
“像糖……奶糖。”
婉风还想要再吃，被沈奚拦住：“你行行好，不要都给吃。”
婉风笑起来：“好，好，们看这个。”
沈奚晚上也无事，跟她赴晚宴，宴后倒是有趣，主人搬出筐收到节日赠礼，拆开。临行前，招待主人也给沈奚和婉风备礼，幸好婉风早有准备，替她备回礼。
到家里，两人嬉笑着拆开盒子，是两份精致月份牌。
沈奚翻看着，婉风竟然探手，从她棉被下掏出个被绸缎包裹物事。
沈奚笑着，用光着脚去踩婉风脚背：“干净吗？放在睡觉地方？”
婉风摇头，啧啧感慨：“漂洋过海，不算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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