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侗文跟她上楼,其实是有话要说,要道歉。
原本不该是在今夜,他筹谋是在更适合时机、场合,起码要有个漂亮说辞,要能留辈子记忆在她心里头。而不是这个寻常日子,仓促地把她从医院接走,吃个西餐,情话没说两句,辆轿车把人带回公寓,急急忙忙地发生关系。
他在窗边喝冷茶就是想压下心火,滚到棉被里,全没分寸。
后来自己腿沾上落红,方才醒过神,又见她疼得厉害,没两下便仓促离开。又是给她擦身,又是抱着哄,好阵内疚,幸好她是在隔离区里不舍昼夜工作主诊医师,累着靠在他怀里,没几句话就睡着。
而他呢?心里不痛快,只觉得自己是中邪,把好好地桩美事办砸。
他笑。
他鼻尖慢慢从她额头滑下去。然后是下巴,嘴唇,掠下去,呼出气息阵阵落到她皮肤上,撩面拂颈。
沈奚喉骨轻轻滑动下。
他突然咬在她喉骨上,沈奚浑身震,只觉得骨头全酥……
听他笑声。
平日里对着旁人都在说、在谈,也乏力。
她问:“们有什说?”
“们?无非就是——”他刻意加重语气,“花前月下,男欢女爱。”
又来……
沈奚故意不接他话。
是天价。”
她心生感慨,自己个外科医生,却远不如唱戏人。
“最近在和几位老板背后人谈,想要把这门艺术引去美国、英国,送梅老板、谭老板他们去海外登台唱戏。”
她新奇:“唱戏给外国人听?”
他道:“也是个外交手段,们中国人能在海外发声机会太少。”
于是将平日里干兄弟全都通通电话叫过来,以为缓过劲,但她半夜这醒,轻易就把他心钓回来,真是应当年笑谈:
傅侗文抬起头:“不欺负你,是要下去。”
四目对上,视线黏连着。
他低声说:“客人在楼下,再待下去就不像话。”
将干风流阔少们留在公寓里吃剩饭,自己却上来会佳人,实在不地道也不仁义。
说是要走,却没半点行动。
她头枕在他臂弯里,喃喃着:“刚才睡到半,身上难过得很。”
浑身是汗,也不晓得如何睡着。
“是哪里难过?”他有意抓错重点。
她被问得发窘:“……是有汗。”
“哦,原来只是出汗。”
何止是少,是完全找不到机会。
傅侗文不正经时,她怕辩不过他,他真正经起来,她却又担心他思虑太重,劳心劳神。
“这晚,还是说点轻松。”
起码今晚不要想家国和未来,今天是特殊。
“好,说们自己事情。”他也不想和她聊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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