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陌升没接话，手指划过两本书，最终停留在白楚带来
那本上，“前几天，帮里事情，找上你
？”
“嗯，有人托
帮个忙。”
“觉得走不出去？”
白陌升这几个字直击靶心，白楚被看透，下意识伸手摸向兜里烟。父子之间，这样对话带着亲密，白楚不适应。男人之间，谈及心底压抑，白楚心生无措，“可能……有点吧。”
“后悔？”
“今天刚好有时间。”白楚进屋，转身关门，“过来看看。”
“嗯，”白陌升颔首，重新低下头看向手里书，“想看看什
？”
白楚走到桌子旁，将手里书恭敬地放在白陌升面前。
“……”白陌升眼睛扫过桌上书，接着抬头看着白楚，“坐吧。”
“爸……”
[回去看看爸。]
刚走到楼下，手机响：[今晚还回来吗？]
[回来啊，不回来能去哪儿。]
白陌升刚刚吃晚饭，白楚到家时候，正巧夏寒与杨叔在收拾东西。白陌升恢复之后，帮派事情参与
些，随着英航独当面，管得也越来越少。
这屋子本是白陌升房子，当年因为在位，来往不断，平日出出进进。到白陌升坐享清福，屋里人也少。夏寒直跟他住着，慢慢连佣人都辞退，只剩下从小便在身边杨叔。这房子虽没往日喧闹，倒真像是家感觉。
“没有……”白楚将手从兜里拿出来，轻轻放在腿上，“白陌升儿子……这几个字，和所做事情格格不入。”
“走出去，这条路很辛苦，不见得比留下轻松……”白陌升说举重若轻，听不出情绪，“你是‘白陌升儿子’，也是‘白楚父亲’……”
“您不会觉得自私吗？”
白陌升笑……知子莫若父，即便从小缺少亲密给予，但他视线从未移开，白楚成长，他看在眼里，“
进门之前，白楚想好要说话。四目相对之时，所有东西都卡在嗓子口，说不出。
“你想说什？”白陌升将手里书放在桌子上，两人书肩并肩。
“……”那扇红木门，曾经让白楚无所适从，靠近与背离，充斥着他孩童时代，“这些年，您是不是对有些失望？”
白陌升眉毛上挑，打量白楚，“为什会这说？”
“没什，”白楚摇头，“只是突然想起来，好像从没问过这种问题。”
“你怎这时候回来？”杨叔迎上来，看着白楚笑意盈盈。
“回来看看爸。”
夏寒从厨房回头看他眼，淡淡地说，“干爹在楼上，可能在看书。”
白楚站在红木大门前，轻轻敲门后推门进去。
白陌升坐在书桌前，抬头看向门口，神情有些惊讶，没想到是白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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