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此,徐燕卿就被关在徐府宗庙里日夜。
他出来之后,也确实未跨出徐府半步,连着两日来却有不少人前来拜访,除些青年才俊之外,也不乏些王公贵族。想来,徐燕卿这人脾气虽犟,人脉也是极广,听下人嘴碎说,他和秦氏公子斗殴事情被圣上得知之后,也不过是罚俸半年,并没有实质惩罚,可见圣宠正隆。
想,徐燕卿贵为天之骄子,又是大名鼎鼎才子,加之长得那副尊容,确实极易讨人欢心,任谁都会不由偏袒他三分。
来客多,这足禁是不禁,也没什意义。
二房院子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算多小,至少从那日徐燕卿回来后,就没再见到他面。现在,这二房里人都知道,这个少君在他们此处是形同路人。谢氏虽不如正房夫人那样,传去问话,也遣个婢子过来,说是嘘寒问暖,其实也是为从旁敲击,提醒提醒。
大清早,便感觉有人在身边动动。本就睡得极浅,旁人碰到,就蓦然睁眼,还没看清谁人,便往里头缩缩。
定睛看,就见徐燕卿已经清醒,看来也有时。只是,那双瞧着眼里有着莫名其妙愠色,接着他便不发声,扭头掀开床幔大步走下床。
他起得狠,又是宿醉,难免有些不稳。这时也已起身,下意识地想去搀扶他,徐燕卿却丝毫不领情,将手甩去。
也只听到他咬牙说声:“滚。”
不多时,银屏就走进来,道:“二少爷,老爷传您到前堂。”她们便伺候徐燕卿洗漱换衫,直至他匆匆跨出这间屋子,也没有正眼看过眼。
打开个锦盒,里面放着块墨砚。无论是陈色还是光泽,看就知道不是
之后,碧玉便告诉:“今早老爷大发雷霆,原来昨夜二少爷和秦氏公子,在教司坊里大打出手,听说,是为个女子……”她撇撇嘴,有些不忿道,“二少爷这大半个月来,想是住在她那头。少君不见老爷今早有多生气,说,二少爷身为御史,反被人参本,好在那秦氏公子没什大碍,现在罚二少爷在宗庙里反省日,接下来月里,除御史台和徐府,哪儿都不能去。”
“你消息可真灵通。”碧落若有似无地瞥她眼。
碧玉讷讷道:“现在阖府上下,有谁不知道这事儿。”
后来方知,碧玉所言不差。
转眼,徐燕卿被罚事情就传遍徐府上下。原先徐尚书是想把人关在宗庙里十日,还是谢氏舍不得儿子,出言恳求。谢夫人素来讲究规矩,对谁都是冷艳面色,难得番软言软语,徐尚书也只好作罢。可个月里,除去衙门和回府,哪里都去不得,也相当于是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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