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顿时化作池秋水,他温柔地问:“为何要说对不起?”
难过地摇摇头,他伸出手来,指腹轻轻拂过湿润眼角。接着,俯身而下,小心地在眼上印下吻:“小傻子。”
这件事,没要多久便传遍徐府上下,五服之内宗族子弟都知道。闹出个大大笑话,这些天,都没敢踏出三房门。听说,连虞氏也告病,这阵子谁也不肯见。身子好些之后,就先去向虞氏请罪,她想是还在气头上,便由着在她堂中跪天,后来还是没出来见。
过年之前,京里下两场大雪,天地尽是白皑皑片,就如碧玉所说那样,院子就剩那棵梅花树开花。
裹着件氅衣,站在树下看着那株寒梅,正出神时候,碧落拿着个信笺走过来,说:“少君,是二少爷给您信。”
床边,除大夫,还有大房和三房夫人,徐栖鹤走在床侧,而徐长风则是站在虞氏身边。这厢房里头,还是难得聚集这多人。
虞氏殷殷地翘首看着,按捺不住催道:“大夫,怎样?这胎儿——”
那大夫收回手,神色略是为难,虞氏以为是有异常,正紧张地要追问下去,那大夫便道说:“回徐夫人,贵府少君只是肠胃湿热,食滞而有反胃症状,并非有孕。”
“什?”虞氏闻言,竟好似顺不过气来,竟不顾身份,走过来怔怔地逼问那大夫,“你说……可是真?”
大夫拱拱手:“千真万确。”
回到屋子里后,打开那封信。
日子过得安安稳稳,不知不觉
虞氏向瞧来,那凌厉目光直让忽地觉得无地自容,默默地垂下眼去。她胸口起伏数息,最后怒极似地“哼”声,句话都不说,便甩袖而去。她走,那些仆妇便跟着她出去。
“那就麻烦大夫开药。”徐长风嘱咐大夫,就走到床边。他看着,也并未顾及三房人,握握手心,低声道,“你别多想,好好歇着,回去后会劝劝她。”他到底是不能久留,命下人好生照看之后,便转身也出去。
“好、好,都散罢。”华阳夫人姜氏把外头那些等看好戏宗妇们都赶走,走回来到床边,宽慰道:“你年纪还轻着呢,也是嫁进来两三年方有鹤郎。这后嗣事情,也急不时。”
姜氏安慰几句,就要回去前堂。本来他们以为有身孕,并不怪冲撞徐贵妃,这下子,就要连累夫人替善后,想到此,心口就觉得说不出难受。
“三喜,你怎?”徐栖鹤送走他娘亲之后,回来见红眼,就坐回床上握着手掌。“鹤郎,”看着他,抿抿唇,小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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