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糊地听见他们争执声,想道以前曾嬷嬷说过,未经情事时,这潮期尚且能勉强忍得过去。可旦通晓人事,欲潮中无人解瘾,活活被折磨到疯去,自古来并非没有。只想起在沈氏里发作那两回,哪次不是要命样,更何况是现在。
听下人说虞氏已经派人去传话给徐长风,可能不能今夜赶回来,仍是未知数。纵是难忍,也不能如何,只能让人不断舀来冷水擦身,好将这团邪火给强压下去。
哪想,直忍到入夜,便疯也似,在床上狠命挣扎,后穴瘙痒至极,全身肌肤滚烫如火。
“少、少君,得罪!”几个壮实仆妇压着,碧玉和碧落含泪将四肢缚绑,又在嘴里塞布帛,唯恐发作得太厉害,咬舌自残。碧落拿着手绢擦着脸:“少君,您再撑撑,大少爷指不定过会儿就回来。”
不断摇头,浑身上下已经湿透,这短短两三时辰里就晕厥过去好几回。眼看着到深夜,又狠狠发作起来,手腕都摩擦出血,牙根紧咬住嘴里布帛,直恨不得撞柱而去。奄奄息之际,墓地听见外头几声动静——
遂进去房内自个儿歇下。后来,才深深明白,还是小瞧这欲潮厉害。
这整天,在卧榻上辗转反侧。初始不过是觉得燥热,尚且可以忍耐,可随着时辰过去,身上汗出得越多,下腹欲火也越来越盛。傍晚时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踉跄地走到案前,本是想倒茶水来解渴,拿起杯子,就觉两腿软,直接就跪倒在地上。
“少君!”屋子里传出动静,小丫鬟就忙进来探究竟。她正要将扶起,就急喘地道:“别、别过来……!”
身上汗如雨下,面上潮红,看就极是不对劲。那丫头就叫几声姐姐,待碧玉碧落进来,便知是出何事。她们也不敢让僮仆进来,齐扶着到床上,便忍不住扭着身子,嘴里嘶哑地喃喃:“好、好热……”
“大少爷还没回来,这、这可如何是好?”碧玉着急道。
“使不得、使不得呀!二少爷—
“恐怕要先去请示下夫人,再作定夺。”碧落拿主意,就着急地命人去通报虞氏。此时,尚存几分神智,自知为何要知会夫人此事。尻妻潮期来至,刚好轮到哪儿,便要同那房夫君过夜,可徐长风迟迟不归,若是这样,便会安排其他丈夫渡夜。
忍片刻,那派去问话人回来,说:“两、两位姐姐,夫人说……”
“说什?”
那丫鬟声音传进来:“夫人说,让少君且忍上忍,还说,不过是两日罢,折腾、折腾不人……”
“夫人怎能如此说,若是未嫁之前就罢,这、这不是要催人命嘛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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