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止住步伐,喃喃道:“不肯以十分真心来换,却要你还以十分,确实是太贪,也明白,你有千难万难,弄下来,反是直在逼你……”
末,徐栖鹤带着几分心灰意懒,扔下句:“你们去拿主意罢,什都不想管。”
不久之后,姜氏便叫去见她。
“鹤郎说,只要你肯点头,他就绝无异议。有些话,听来诛心,却也是事实。鹤郎身子,你自己也知道,那是时好时坏,希望你能明白,这个做母亲所思所虑。”姜氏突然落泪,过来握着手,哽咽道,“三喜,算娘求你,最起码……让鹤郎留个后也好。”
自滑胎之后,大夫就断言,没有三年五载,恐难再有孕。深深明白,姜氏为人母着急,自小便知后嗣为大,若是还未曾小产,兴许,尚有颜面开这个口。然而,心里也清楚,只要点下这个头,跟徐栖鹤之间,就再也没有转圜余地。
几棵桃花树林子。此地靠近西苑,不远处可见几个书生坐在石桌前高谈阔论,也有不少凡夫俗子来往走动,确实比东边院子嘈杂得多,可也更有人烟。
徐栖鹤走到桃花树下,他折下支桃花。这个画面,竟让有些似曾相似——初嫁给他时,他也折过支桃花给。后来,把它放在瓶子里,没几天,桃花枝就枯萎。
徐栖鹤望着花:“你可记得,跟你说过,在南春别院,命人种片桃花园。”他轻喃喃,“说,等桃花开,们就起去看看。”
点头,笑着应:“记得。”
徐栖鹤手松开,那支桃花从他手里滑落,轻轻地坠在混着花瓣烂泥里。微微怔住,徐栖鹤眼里笑意渐收,他抬眼看着远处:“方才,你都听见,是?”
独坐夜,还未及应姜氏,徐栖鹤就呕血。本来刚养好点,夜之间,身子状况又急转直下。姜氏大惊失色,好在寺里方丈弟子中有人擅
静静地望着他,徐栖鹤亦缓缓转向:“母亲是故意说给你听,你也早就猜到,难道不是?”
“……”唇翕动下,却不知该应什。
和他四目相接,只看,他目若剪水,好似氤氲着朦胧雾气,眼底却有点星火。到最后,那光芒渐弱,他别开目去:“其实,早就知道,你对,是怜悯多于情意。”
神色顿,当下就摇头,急道:“鹤郎,并不是……”他打断:“别说,不想听。”
徐栖鹤自嘲笑:“如果今天不问你,你是不是还会帮着母亲,起劝纳妾?”他走出几步,轻声道,“过去跟你说这多,其实,你心里,也从未真正信过。可说到底,还是自己太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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