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机灵聪明,做事也妥帖,大概就是机灵太过,但凡逮到机会,就见不到她人出现。加之,在徐府里备受冷待,跟着几乎自然没有前途可言,更不可能尽心待。
这阵子,又受寒。大夫来给看过,也喝药,可是不知是不是心中苦闷,这个病拖大半月,都没好起来。这日午后,喝汤药歇下,却又梦魇,惊醒之后,便觉浑身难受,虚弱地喊道:“来人……”
叫好几声,都无人进来。只好自己起身,想去倒杯茶水,却软倒在地。摔下来之时,冷不防地有人推门走进来。
“少君!”那声音极是惊慌,随后便有双手将抱起,小心地放到床上。接着。就有杯子伸到嘴角,就着那只手将杯中茶水饮尽,茫茫然之中,鼻间好似闻到股久违墨香……
“少君、少君……”他又低声唤唤。终于用力地睁眼,看清来人——
,不知是因为碧落,还是因为他。
“不……”摇摇头,轻喃说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徐燕卿没有应,他掉开头,转身朝门扉走去。就要跨出去之前,徐燕卿声音蓦地响起:“直想问你件事。”
“是不是因为你恨,所以……才不要那个孩子。”
后来,听闻,便是那叫春寿下人已经承认和碧落通*,她仍口咬定自己肚子里是徐家子孙,甚至还要请老爷来定夺。这样丑事,莫说让老爷来判断,现在徐尚书正为朝上之事心烦,怕是也不会有人惊扰他。最终,碧落还是被灌药,和春寿起赶出徐府。之后,门房说,偶有疯女徘徊在徐府大门附近,抱着个木头来,就说是徐二少爷孩子,被赶走几回后,就不知去何处,想是死在何处。
没想到,居然会是他。
五月中旬,徐燕卿离京去咸阳,此去大约要小半年不会归家。
月末,徐尚书在朝上又被人联名上书,在圣上面前参本。徐府几家酒楼经营不善,就索性全都收起来。虞夫人以府中入不敷出为由,又遣散批人出去。这下子,原先繁荣鼎盛徐氏门,渐渐地就日不如日。
六月后,举国各地发大旱。
这数月里,徐长风归府次数屈指可数,多数时候,他都在京城外,为挥师北上做准备。徐栖鹤依旧如故,身子会儿起会儿落,虽是肯见,但也总说不上几句话。流产后,身体也大不如前,动不动就受风寒感冒,卧病在床,潮期也延至半年都不曾再有,更坐实不孕传言。
碧落被赶走之后,张袁安排另个丫鬟来伺候,正是徐燕卿身边婢女,银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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