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妙妙妙,到底怎样?”徐燕卿摆手催道。
赵太医道:“大人稍安毋躁,结合各种征象,再探脉搏,院君脉象往来流利,确实是喜脉。”还不等他们高兴,太医却说句:“不过——”
徐栖鹤忙问:“不过什
徐栖鹤也不理他,只问大夫道:“如何?可出什毛病没有?”
谁知,那大夫却站起来,满脸喜意地朝三个爷拱手道:“恭喜三位老爷,院君这个乃是喜脉,贵府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啊。”
话音落,就闻见“噗”地声。尚书大人虎躯震,放下杯子。镇平侯也蓦地瞧过来,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院君平坦肚子上。徐三爷倒是愣住,久久不动,温和笑意还停留在脸上。
沈敬亭只觉头皮抽抽,清咳声,道:“大夫,这……想必是误诊罢?”
未想这大夫还有些脾气,跺跺脚说:“老夫从医四十载,这是不是喜脉,怎会看岔!”
在此谢过。”
沈敬亭忙要起身,将人再次扶起,未想眼前却晕眩下。不说徐长风,另外两位爷都站起来。
“无妨。”这紧要关头,可不得出错。沈敬亭强忍住反胃冲动,命人取来锦盒,里头都是娘家打给新妇金饰吉物。宫人收下贺礼,这时司仪又唱声:“迎亲队伍到。”
徐璎珞再看父亲二人眼,宫人便来将凤冠前珠帘放下。
爆竹声响,热热闹闹。
沈敬亭忽觉眼前又花,按住额头时候,三个老爷都动作起来。
“还愣着干什,快去躺下来!”徐燕卿急忙过来,跟捧着个宝贝也似,扶着人之前还擦擦两手。徐栖鹤脑子转得极快,已经叫下人把熏香撤下,屋子里有什不安妥东西都拿出去。徐长风便去询问大夫细节,让他开几幅安胎药,跟着便派人去宫里,请院判来趟。
三个人火急火燎,赵太医被急急请来,还当是什出人命大事,坐下来把脉之后,捋捋须,意味深长地看院君眼。
沈敬亭有些难为情,难不成,又是……食滞?
却看赵院判长笑几声:“真妙,真妙。”
徐璎珞踩出门槛,就见只手伸来。那只手骨节分明,白皙如玉,指节间长着薄茧,看起来比她宽大不少。此人,就是她夫君,当朝太子李湛,也是将来天子。
她缓缓将手,放在那个掌心里。
迎亲队伍远远而去,沈敬亭又强撑身子,招呼徐家宗族长辈。熬半日,实觉吃力,只好向长辈告罪,下去暂歇。
徐栖鹤已经传大夫过来,镇平侯和尚书老爷也正从宫中观礼回来,听到妻子不适,就赶到小院来。
沈敬亭坐在椅上,伸出手腕让大夫把脉,嘴里念着这三位爷:“不过是小病罢,歇歇就能大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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