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跟来。”你对雷米尔说。
雷米尔迟疑地跟在你身后,离开客厅,走过玄关,来到门边。你打开门,穿堂风让他瑟缩下。
“冷吗?”你问。
你走向雷米尔,他条件反射地
你们对这桩事看法。有人认为谈谈遭遇能让痛苦被分担,另些人则将之视为雷区,你从来无法分辨这两种人。过去你只需要呆在原地,等需要帮助人去找你就好,倘若些人需要帮助却因为种种缘故不来找你,你也只能对他们得不到治疗后果表示遗憾——那是他们选择,不是吗?并非你分内之事。但雷米尔不行,他独无二,你承担不起失败风险。
“人会因为被伤害而产生恐惧,就像碰到火焰时手掌会向后缩,这是非常正常反应。”你企图理解他,企图安慰他,“疼痛与恐惧使们活下来。你也并没有造成任何麻烦。”
“有人敲门。”雷米尔迅速地说。
与其说被你安慰打动,不如说他自,bao自弃地招供,好让你闭上嘴,别再谈论这些事情。“上午时候,有人敲门。”他说,似乎这就解释他为什会打破杯子,没关电视,路仓皇地跑进浴室,在这里躲藏到现在。
雷米尔有几天没做噩梦,风吹草动不会惊吓到他,他行动越来越自然,像个在此借宿普通房客。他相当顽强,看上去对切改变都在努力适应,并且适应良好,你便真相信他正在迅速好转。
“是附近信徒。”你说,“他们不会进来。”
雷米尔胡乱点点头,抿着嘴唇,你站在这儿说话每秒,他看起来都比之前更不自在。你觉得他并不相信,只是想让你走开。
口头表述无法达成效果,你只能先走开,回到客厅,清扫被打碎马克杯。你照常做晚饭,做完后叫雷米尔声,他没有出来。你开始独自进餐,晚祷,出门,回来,锻炼,等你要去洗澡,雷米尔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。你热热为他预留晚餐,去洗澡。洗完你走进房间,打开第三只抽屉,拿出枪。
圣职者也有配枪,只是在这种和平小地方,配枪每次使用都需要做报告,相当麻烦。这把并非你配枪,而是当初雷米尔从某个姑娘手中夺取、用来轰烂自己脑袋手枪。当晚你将血淋淋雷米尔与血淋淋枪都带回来,现在他们看起来都干净又完整。这把枪里还剩五枚子弹,应该够用。
你回到客厅,雷米尔还在用叉子戳着晚餐,心不在焉,毫无胃口。现在这个天气,食物多半又凉。你坐到他对面,他抬头看你眼,加快速度把剩下食物塞进嘴里。他吃完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七分,刚刚被你放出圣鸽保证方圆千米内街道上空无人,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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