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水中,温暖夏夜,想必海潮也带着太阳温度。
这渴望变得越来越沉重,不分时间,不辨场合。你站在雷米尔身后看他做饭,他头发扎起,露出后颈,那块皮肤诱人得莫名其妙。你想碰碰那里,用手指,用手背,用额头,用嘴唇,什都可以。你只好强迫自己站在厨房门口,克制这糟糕冲动。它像咳嗽样难以隐藏,像牙痛样天长日久。雷米尔把盘子递给你,你接过来,旋转它,手指抚过他碰过那块,那上面残留温度很快便散去。你摩挲着盘子边缘,仿佛山羊舔舐山崖取盐。
你们苟合打乱你们生活,你不知所措,仿佛害从未得过怪病。好在不知要怎做人不止你个。
雷米尔没再提起过那件事,但那件事显而易见也对他造成影响。他偶尔会在谈话中途突然离开,抛下你去别房间。有时他脱口而出你名字,而后蓦然闭嘴,带着肉眼可见焦躁,抿着嘴,目光不善,仿佛你存在本身就让他心烦意乱。有时他又会靠近你,刻意坐在你附近地方,安静而平静,似乎只是待在那里便得到安宁。
某些日子,雷米尔对你发火,因为某些你不太明白原因。等他冷静下来,他会对你道歉——不是那种噩梦惊醒道歉。你细细分辨两者之间差异,觉得他对你道歉更加真诚,你意思是,他不是觉得不道歉会死或更糟——至少没以前那笃信——他想要对你说对不起,因为对你发火。
你不会为他喜怒无常不快,恰恰相反,你心中涌起股同病相怜之情。两个人反常让你们生活难以保持规律,却让你莫名安心,欣慰于你不是唯方寸大乱那个。
至少有些时候,你们还能相安无事。
锅里煮着汤,土豆、牛肉与奶酪混合成股温暖香味。这几天直下雨,到处是股闷热潮气,雷米尔宣布应该吃点暖和东西——不过你认为主要是他喜欢吃,他就喜欢那种高热量、结结实实食物,你暗自揣度这大概跟他有阵子经常饿肚子有关。若不是最近你消耗也不少,你肯定会变重些。
处理好食材已经被闷在锅里,灶台上点着小火,慢慢炖着那锅汤。距离完成还有段时间,雷米尔坐回沙发上,漫不经心地换着频道,最后停留在放半本电影上。
这是部战争片,大概,这年头大部分影片都与战争沾边。泥土从高处往下洒,当做人类弹药痕迹;钢丝牵着点燃风滚草乱跑,装成恶魔火球。你能轻松看出这伪装战场简陋,雷米尔当然也可以。他会儿在“尸体”倒下时唉声叹气,会儿又抱怨那个挖出如此差劲战壕男主角活该被火球砸中脸。你在沙发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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