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却让沈岱心神不宁,他回到房间后,看十几页难啃文献才冷静下来。然后他去洗个澡,洗得很卖力,把皮肤都搓红。
真是太糟糕,他从来不是个容易紧张人,可旦这件事跟瞿末予有关,他就是这容易紧张。因为此时不同当时,当时他在个失去理智荷尔蒙周期,而现在他要在清醒状态下和瞿末予……他需要些心理建设。
洗完澡出来,他发现洗脸台上多些之前没有洗护用品,扭头看,淋浴间里也增加些瓶瓶罐罐,墙上还挂着明显不是他尺寸浴袍。
沈岱走出浴室,打开衣柜,在里面发现几套瞿末予睡衣,还有床头柜里整整齐齐放着安全套和润滑剂。
这些东西是他回家那几天放进来吗?些模糊记忆残片给他不样答案,在他被rou欲折磨得意识涣散时,恒叔和兰姨曾经进来过不止次,送饭,送各种东西,打扫,整理,瞿末予还打过电话、看过合同、用笔记本开过视频会议。
己,似乎是理所当然。
只是他未必能做得好——他知道怎对个人好,但不知道怎讨好。
“乖,你做好,就会有奖励。”瞿末予微笑道,“你姥姥生病对吗,胃癌二期,近期准备要手术。”
沈岱怔愣地看着瞿末予。
“医院,主刀医生,术后护理和辅助放化疗,用药,都会帮你解决,作为你……‘超出合同范围付出’奖励。”
那三天中,其实大多数时候他是有记忆,他只是耻于回忆,本能地逃避。
他记得恒叔
沈岱此刻心情可谓百感交集,他张张嘴,时不知该说什,迟疑着到嘴边,只剩下句小声地“谢谢”。没有人愿意而再地接受别人帮助,尤其是面对喜欢人,那是沉重道德枷锁,但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,远比他尊严重要,比如家人。
“不客气。”瞿末予深谙统御之术,在他看来,这世间万物不外乎价值交换,物质之间有能量守恒定律,人与人之间有因果,每个人都在追求用更低成本得到想要东西。
俩人腻歪路,下车时候,那暧昧气氛都没有完全消散,瞿末予并不刻意避讳司机和管家目光,众人也表现得切如常,沈岱当然不会自找别扭,也就当做什都没发生,或者什都发生,还能如何呢。
住到瞿家三个月,这天晚上是沈岱第二次和瞿末予起在餐厅吃饭。席间瞿末予问些研究所事,这类话题回归沈岱舒适区,他对答如流。
瞿末予在吃完离席前,神色自如地对沈岱说:“晚上去找你。”他音量不大不小,不张扬也不掩饰,是个人在自己家里时完全自如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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