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丘含着奶嘴,嘬得不太有劲儿,但也在努力地吃。
沈岱笑下:“能吃东西就好得快。”
瞿末予用手指戳下丘丘脸蛋:“快点好起来,这折腾爸爸。”
沈岱心弦颤,他用想象力拉高视角,“看着”他们三个人,瞿末予抱着丘丘,他坐在旁给丘丘喂奶,好像尘世中千千万万又普普通通家三口。年多来,那些不堪回首往事没有天不折磨着他,可唯独这刻,他全然放空在这倏忽须臾温馨假象中。
瞿末予在医院里待天,他今天原本有个重要会和个早就定好行程,全都取消,导致他几乎每个小时都有电话进来。他从前很忌讳为私事影响工作,可现在他步也不想离开医院、离开他ome
味道,等丘丘好,他肯定要好好闻闻,他还想更多地解这个孩子,把从孕育到现在年多时间,他所错过补齐。
丘丘先是更加难受地哼唧起来,对那曾经给过他压力和恐吓黑檀木信息素本能地抗拒,但他没力气躲也没力气哭,渐渐地,他好像接受这种信息素,又或基因记忆被唤醒,父子之间血脉联络开始发挥作用。
瞿末予大胆地释放出更多信息素,以种罕见温柔情绪包围着丘丘,丘丘渐渐地平静下来,连两道肉乎乎小眉毛都舒展,他开始在睡梦中嘬自己手指。
瞿末予有些激动,他邀功似看沈岱眼,期待沈岱能说些什夸奖他话。
沈岱只是松口气:“他应该是饿,你能看他会儿吗?要给他冲奶粉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瞿末予抱着丘丘坐在椅子里,看着沈岱在不远处忙活,从那个随身保姆包里拿出样样婴儿用品。
瞿末予还记得沈岱住在他家时候,上下班总背个黑色双肩包,那是某年公司发,虽然丑点,但结实耐用,沈岱会在里面装电脑、资料和些常用物品,没多少东西,拎着往肩上甩,骑上单车就走,看起来轻快又洒脱。现在沈岱随身包里几乎全是丘丘要用东西,又琐碎又笨重。
他欣赏和喜欢沈岱,是个在事业上格外出众omega,又有着难能可贵沉静与睿智,哪怕他后来以为沈岱算计他,以为沈岱做自不量力蠢事,这个人在他心里依然是不同。可现在沈岱暗淡许多,如珠宝蒙尘,谁见都会忍不住扼腕,他被迫思考起个被他刻意逃避问题——沈岱这年是怎过。
他知道沈岱定过得不好,很不好,但具体怎个不好,有多不好,他本能地在回避。他想沈岱回到他身边,他会好好对沈岱,切就都会好起来。
沈岱冲好奶粉,尝点试温,然后拿过来喂丘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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