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末予闭上眼睛。
平等,多简单个词,却是这世上“知道”与“做到”之间相距最远个词。
“先进去看看他。”瞿夫人走到房门前,轻轻敲敲,柔声说道,“阿岱,是。”
屋里并没有回应,瞿夫人犹豫片刻,推门走进去。
沈岱坐在沙发角落里,神色木然地抱着丘丘,仿佛怀中孩子就是他与这天地间唯连接,除此之外,眼中再无他物。
岱打掉孩子,洗掉标记,甚至在俩人重逢之后,他还在不断地胁迫和伤害沈岱。
他竟然还为沈岱拒绝而感到委屈和羞恼,他凭什?!
为丘丘,沈岱从怀孕到生产再到养育,遭遇什、牺牲什、舍弃什、付出什,他能想象和不能想象,全都如数刻印在他灵魂之上,成为他无法抹除和掩盖罪孽,他将在余生反复经历拷问与行刑,永不得解脱。
看着瞿末予脸因极度痛苦而扭曲,瞿夫人亦是悲伤难挨,眼中噙着泪水,小声说:“你爸总说向着外人,也不想,可是,你真太对不起他。”她本打算这辈子都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,是沈岱这样要求,二是她看着儿子真爱上沈岱,旦说出来怕是他根本无法承受,可是如果任他在激怒之下标记沈岱,切才是真再也无可挽回。她亲身经历着和瞿慎空有身体标记、却无心灵连接,那种又爱又恨、又亲近又疏离痛苦,她知道沈岱不会因为被标记而和瞿末予得到圆满,俩人只会在无法解除绑缚中互相折磨辈子。
她也想让他们都脱离痛苦,她也想要家人团圆,然而,情劫只能自渡。
瞿夫人感到阵阵揪心,她坐在旁,苦涩地说:“看着你,好像看到当年自己
瞿末予头几乎垂到胸口,巨大悔恨将他淹没在片苦海中,快要无法呼吸,他从未想过有天他会如此痛恨自己,他用沙哑不成样子声音低喃着:“该怎办。”
仿佛这个世界上每个人、每股力量都在阻止他和沈岱在起,他越是想要抓紧沈岱就越是想要逃离,他使尽浑身解数却还是无能为力,他曾意气风发,以为自己可以攀上任何高山,双手却捧不住汪清水。
瞿夫人喟叹声,她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儿子:“现在最重要是解决尤兴海问题,无论如何,不能让沈岱承担这些。”
瞿末予慢慢握紧拳头,他无处发泄愤恨突然有个具体指向。
“你这聪明,其实你心里知道该怎做,你不希望你爱人怎样对待你,那就不要那样对待你爱人。”瞿夫人轻声说,“无论你受过什教育,无论S级alpha比普通人优越多少,在爱里人人平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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