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散地……”封野思索着，“散地乃自战其地者，不易战。”
“为何不易战？”
“士卒近家，恋其土地妻儿，进无必死之心，退有归投之处。”
“若敌非要战呢？”
封野眨巴着眼睛，拼命思索着，额上冒出
细汗。
封剑平哈哈笑道：“好，不逗你。
家狼儿难得碰上适龄玩伴，你无须顾及什
上下尊卑，也不必叫他小殿下，好好玩乐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
封野面露喜色。
“狼儿。”
“父亲。”
封野看出他
心思：“怕什。”上前拉着他就走。
封剑平见到元思空，颇有点意外，看看封野，又觉好笑。
封野假装没看见，元思空则规矩地下跪磕头。
“起来吧。”封剑平道，“才刚见过你爹，他陪李大人和韩将军去查验火铳，你怎没去啊？”
“回殿下，草民还小，不能参与这等要事。”
封野耸耸肩，不以为然：“它们待如狼，也以为自己是狼，五岁才开口说话。”
“……你娘肯定很想你。”
封野神情染上几分黯淡：“没见过娘，失踪后，她郁郁寡欢，没多久便……”
元思空万分明白失去至亲之痛，他轻声道：“你娘会在天上看着你，你过得好，她便开心。”
封野沉默地点点头。
元思空站在封剑平背后，急得用口型说道：“固守不出，不可数战。”他对火铳神往已久，怎都想去瞧
瞧，恨不能代封野作答。
封野立刻想起来：“敌战不战，敌攻守，溃其军心。若无城可守，则不可数战，当养精蓄锐，依险设伏，战而定。”
封剑平回头看元思空眼，元思空赶紧低下头，副乖巧模样。
封野
“今日兵书背吗？”
“背。”
封剑平拍拍他小脑袋瓜：“爹每日都考你题，今日题若答得上来，爹便带你们去见识见识火铳，如何啊？”
封野两眼放光：“火铳！爹，你快考！”
封剑平想想：“两军交于散地，何如？”
封剑平笑道：“听闻你九岁便中秀才，人小，心可不小啊。”
封野惊讶地看着元思空。
“此家父之功，草民只是照本宣科，侥幸罢。”
“分科举士，凭是真才实学，哪儿来侥幸。将来有日，你考取功名，说不定们还要同朝为官。”封剑平勾唇，“后生可畏啊。”
“殿下抬举。”
“那……你当真听得懂狼语？”
封野咧嘴笑：“听得懂，在大同府养好多……”
“狼儿。”门外传来道中气十足地叫唤。
“父亲。”封野大声回道。他冲元思空招招手，“爹回来，走。”
元思空对靖远王又敬又惧，不是很敢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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