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既希望他来,又不希望他来。
围城之战,主他客,晟军当然想能拖就拖,可卓勒泰举兵七万,天要吃掉多少牛羊,他拖不起,既然他不会拖,那不如战!
不出众人所料,卓勒泰见威胁无用、劝降无效,便
元卯这才站起来。
韩兆兴轻咳声:“只是今后广宁守军任何动向,都须先与商议。”
“末将明白。”
元思空在心里为元卯叫好,不愧是他最为崇拜爹,同时狠狠唾弃番韩兆兴。
——
尔。”
韩兆兴沉声道:“你几日前才商议不可擅自出城,你施发命令,为何不知道?”
元卯不卑不亢地答道:“李大人离开广宁卫前,将守备军兵符交与末将,末将身为广宁守备,可以任意调派将士。”
韩兆兴拔高音量:“吾乃辽东总兵,奉天子之命镇守边关,辽东军任调遣,你可是不把韩某放在眼里?”
元卯跪下去:“末将不敢。”他面目沉着冷静,语调无波无澜,“未请示总兵大人,乃末将之失,但军情紧要,军令有所不授,且末将更熟悉广宁将士之长短,调派起来,比总兵大人趁手些。”
众人彻底未眠,待到天明,前方传来捷报。
夜薄雪之后,莽花尔果然中埋伏,所率骑伍踏上绊马钉,摔个塌糊涂,仓惶逃退之际,半途又遇胡百城伏兵,首尾被冲断,此战杀敌近百,救回十几名晟军士卒,领将莽花尔战死当场。
捷报传开,广宁卫内片欢喜,军心大镇。
首战对于军队士气极为重要,他们本就兵寡城孤、势单力薄,七万大军压境,其威吓可想而知,所以这战虽然只是小小伏击战,杀退也不过是敌方小部,依旧振奋人心,料那卓勒泰也不敢再派人来挑衅。
当然,他们也很清楚,若卓勒泰不再派人挑衅,那下步怕是就会真正来攻城。
“你……”韩兆兴脸色铁青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其实自从韩兆兴回到广宁,俩人之间关于广宁兵权争夺已是暗流汹涌。明面上,韩兆兴是辽东总兵,辽东城池、兵卒,均听命于他,可事实上,他先丢擎州、后失潢水,已尽失人心,而元卯在广宁极有威望,韩兆兴根本指挥不动元卯手下,陈宇隆带回来辽东军又大批伤残,他在广宁成个摆设,自然难咽这口气。
元卯也知见好就收,将语气放得更为谦卑:“战机往往匆匆而过,错失则再难觅,是末将情急之下疏忽,请韩总兵责罚。”
身后跪地辽东将士们忙替元卯求情。
韩兆兴当然不敢责罚元卯,只要元卯手里还握着兵符。见元卯给他台阶,他也顺势走下去:“责罚倒是严重,元大人不必如此,请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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