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喝完,你敢跑。”封野眨眨眼睛,“叫……弟弟,咬你。”
燕思空有些想笑,但又困得笑不出来:“你还说它灵性,不还是个……呃,畜生。”
“它自然灵性,叫它咬谁,它才……才咬谁。”
燕思空抓住封野手,想将
燕思空微微笑,那眼神略带蛊惑:“你第次见面时已说过,靖远王人不在朝,若有人对他不利,百口难辩,世子当自立自强,助靖远王稳坐大同,护佑中原。”
封野轻哼道:“这是当然,十岁从戎,无论是明刀是暗箭,从未怵过,谁敢暗算爹,定要他吃不兜着走。”
燕思空心中叹息,封野还是太小,脾性又狂傲,看就是不曾受过挫,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
俩人越喝越多,屋内酒气弥漫,熏也把人熏醉。
封野醉得坐不住凳子,眼看身体直往下滑,燕思空上前扶住他:“殿下,扶你去休息吧。”他也喝得脚下虚浮,勉强撑住封野身体,却是摇摇欲拽。
:“陛下不会给你要职,若是闲职,恐又委屈世子,也说不好。”
封野闷闷地喝口酒:“正是如此。顺天府副总兵赵傅义,乃爹旧部,决定先去他那里。”
燕思空心中早有猜测,但仍装出然样子。赵傅义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,当年领着顺天府两万兵马来援广宁,正是此人,他道:“京师内外,有多少守军?”
“不过三四万吧。”
“如此,殿下不愁没事儿可干。”燕思空心想,区区三四万兵马,若没有靖远王镇守大同,瓦剌挥师而下,大晟就完。
“要……还要喝……”封野伸手要去够酒壶。
燕思空只觉封野重有千金,他两条腿直抖,想喊阿力来帮忙,却想起来他叫阿力去休息,他实在没有力气将封野扶去客房,只好踉跄着将人甩在自己床上。
起身刚要走,封野却把拽住他手腕,那力气之大,当真不像醉酒之人。
封野用双氤氲眸子迷蒙地看着燕思空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殿下,该休息。”
这话燕思空自然不敢说,可封野敢说,封野重重哼声,说出人人心知肚明话:“若非有爹在,大晟江山早已不保,陛下还不断地派那些文官来管这管那,爹想反,用得着等到现在吗。”
燕思空拍拍封野膝盖:“你酒间之言,就此打住吧。”
封野不以为然,眸中闪过道狠戾:“如今终于让爹把持大同军政大权,却要困守京师。”
“若非如此,陛下怎能安心。”燕思空深深地望着封野,“世子,这也并非坏事啊,靖远王有你在京相助,岂非如虎添翼。”
封野眯起眼睛,酒似乎醒几分:“你是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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