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侍从所说，随着日头西落，温度也骤降，本来山中就很凉爽，此时竟是觉得冷
。
更为诡异
是，已经放晴足足有月余天气，竟毫无预兆地下起雨，而且来势汹汹，很快就呈珠帘之势。这雨来得
“小人担心世子迷路。”
“但凡走过
次，
绝不会迷路。”
“晚间山中寒凉，世子与燕大人天黑之前下山为好，小人先退下。”
封野挥挥手。
侍从走后，封野才以茶代酒，碰碰燕思空杯子：“本就是你二人幽会，多他个总觉得别扭。”
封野脸色沉沉：“只准练兵，他们不会让在此处有所施展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“总比闲着好吧。”封野空洞地看着远方，“不知这样日子要过多久，十年？二十年？”
“你要对靖远王有信心，若他能够平定夷乱，海阔天高任你翱翔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在朝南面，必须登顶才能看到。
当燕思空站在高处向下俯望时，就见山下百步帐，五十步火台，以中军帐为中心向四周环形放射，兵马粮秣周围设立多重哨卡，往西二里是条河，足够大营取水。此营井然有序，选地可圈可点，看便知领兵之将有真本事。
“赵将军名不虚传啊。”燕思空有种说道。
封野点点头：“大晟不剩几个像样将领，赵将军算个。”
燕思空想起当年赵傅义带兵援广宁，极为赏识元卯，还许诺回京定要为元卯向皇帝请赏，他究竟有没有去请赏，无人知晓，大概相对于结局，也无关紧要吧。
燕思空失笑：“这叫什
幽会。”
“说是就是。”封野邪笑道，“怎，你又紧张？”
“紧张什。”燕思空老神在在地喝口茶，“凌峰绝顶，远眺八方，本就令人心神开阔，再呷上口清茶，嗯，自在啊。”
封野附和道：“自在。”
俩人边饮边闲谈，直至茶已泡到无味，天色也渐暗，他们才决定下山。
这话仅是安慰，俩人心知肚明。若从封家角度考虑，也许夷乱不平更好，这样大晟才需要封家，否则以封剑平功绩，哪个皇帝龙椅坐得安稳。
“好不容易上来，不若就在此处晒晒太阳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二人席地而坐，侍从立刻摆上矮桌，生火烧水，给他们沏上茶。
封野对那两名侍从道：“你们先下山吧，们待会儿自己下去。”
“京师援广宁之兵，就是他带去吧？”封野道，“你见过他吗？”
“面之缘。”
封野看出他不愿多说，也没再问。
燕思空凝神望着大营，心里想着若是京师有变，这只卫戍主力多久能够集结成军，进城护驾？
“封野，你在大营里做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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