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封野带笑、不设防眉眼,任凭屋内炭火正旺,燕思空却渐渐感到阵寒凉。
“哦……”往日听说贤妃,燕思空无甚想法,但现在颜子廉谋划着将贤妃女儿万阳公主许配给他,如今他只感到阵阵心虚。
“姑母在宫中颇为寂寞,要常去看看她。”
“不是有万阳公主陪着她吗。”
“她啊,精力太盛,坐不住闺房,令姑母头疼不已。”
燕思空顿顿,控制不住自己地问道:“你与她亲吗?”
芙蓉帐暖度春宵,醉生梦死不过如此。
年初二便不可如此放浪形骸。天未亮,俩人便早早出门,在京朝臣都需要在这日去给天子拜岁。
因南方雪患之故,所有礼仪都已从简,未到晌午,便已结束。
之后他们分开,封野去给贤妃拜年,燕思空也有太子、老师与同僚要拜会。
那日回到封府,天已经完全黑,燕思空扶着腰,只觉疲乏不已,暗忖纵欲过度实在不应该。
出兴奋地赞叹。
远处皇城,传来景阳钟轰鸣,声,声,将时光推向新年。
“啊,要迎新岁,快,快把炮仗准备好!”
当钟声敲完最后响,迎春炮仗被点燃,噼里啪啦地彻响新年。
封野和燕思空捂着耳朵,哈哈笑着闪躲炮仗炸出来碎土,俩人心有灵犀般转向对方,四目在空中不期而遇,均从彼此眼中捕捉到脉脉情愫,便如股暖流,狂涌入心头。
封野想想:“每次去,她都要找玩儿,但与她实在没什可说,娇惯小丫头罢。”
燕思空心中猛然敲响警钟。
怕是这些日深陷情欲,肉身沉迷也就罢,怎地大脑都不清醒起来?
他究竟在想什?与封野切,不过是镜花水月,总归算不得真。
他告诫自己,万事不可感情用事。
封野早已经回来,见他“劳顿”模样,便禁不住想笑。
燕思空斜他眼:“还敢笑,今日老老实实睡觉,否则别怪不客气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封野抱着他亲口,“怎会不知心疼你。”
燕思空这才稍安心:“你几时回来?”
“下午便回,只去给姑母拜年。”
封野凑过来,突然撑起大氅,罩在燕思空头顶,然后低下头,重重地吻住燕思空唇。
燕思空也将外界切抛诸脑后,握住他脖子,动情回应着。
上穹火花,人间欢喜,似乎都不及这吻缠绵动人。
——
大年初,俩人几乎在床上腻整日,侍仆将美酒佳肴送入屋内,对于他们衣衫不整之态,视若无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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