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南聿迟疑片刻,道:“尚可。”
“他如今是镇北王大司马,在北境四府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”陈霂冷笑声,“遂他愿吗?”
“也许吧。”
“你不必遮遮掩掩。”陈霂又喝口酒,“怎,你怕知道他过好,便心怀怨恨?”
“你会吗?”元南聿看着陈霂。
陈霂眼神暗:“你身为人质,也敢威胁朕?”
“又如何?”元南聿倨傲道,“不信你毫无顾忌。”
陈霂瞪元南聿片刻,又笑:“朕若只是要幸你,可谓不费吹灰之力,可那样不免无趣。此时,朕只想与你喝喝酒,谈谈天罢。”他用下巴点点身旁,“过来。”
元南聿走过去,也坐在炕上。
俩人隔着个矮桌,四目相接。
,他可以千刀万剐,但陈霂休想再辱他丝毫。
“你这样站在朕龙床前,是很想爬上去吗?”
黑暗中突然传来幽幽地声音,吓元南聿跳。
元南聿猛地扭过头去,才发现烛火照不到漆黑角落里,隐隐有个人影。他这才发现陈霂根本不在床上,而是半依靠在炕上,可他方才竟全然没有感觉到异样气息,此人内力修为照之从前,确实是突飞猛进。
陈霂点燃矮桌上烛台,他披散着头发,穿着纯白里衣,前襟半敞,健硕厚实胸脯隐约可见,俊美非凡脸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。
“会。”陈霂毫不犹豫地说,说完露出个阴恻恻地笑容,“区区四府大司马,他就满足?他本可以做宰辅,如今沈鹤轩位子,本是他,你说,他会不会后悔?”
“悔不悔,无法代他作答。”
“你不答,也知道,这世上本没有不悔之人,说不悔,都是嘴硬。”陈霂嗤笑声,“只是,他为封野,悔亦无悔。”
“你对他再是怨恨,也别忘,你有今天,是拜他所赐。”元南聿冰冷地说。
“是啊,是拜他所赐。”陈霂冷冷笑,“他是老师,他教给,
陈霂又用眼睛斜斜酒壶。
元南聿僵硬地倒两杯酒。
“终于只剩下你二人。”陈霂端起酒,自顾自地喝口,“在这宫里,随时都有人看着,怕也只有睡觉时候,能独自人。”
元南聿依然没说话。
陈霂看着元南聿,问道:“燕思空好吗?”
元南聿皱眉看着他。
“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上这龙床。”陈霂调侃道,“你若想上去,那便上去吧。”
元南聿沉声道:“你到底想做什。”
“想操你。”陈霂坦然道,“这个答案元将军可满意?”
“休想。”元南聿恶狠狠地说,“说,士可杀,不可辱,你不怕抹你脖子,你也不怕北境四府几十万大军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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