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夜失眠,天明后,元南聿将管家招过来,吩咐其好吃好喝地招待那女子,但不要让公馆里人知道。皇帝赏赐自然是不能退,他打算回大同时候将她并带走,再另行安顿——
那日之后,元南聿得以消停好些天,他虽不上早朝,但朝中发生事,都有眼线向他汇报,陈霂果然十分关注北境四府情况,几次在早朝与大臣们提起封野。
在将所有贡品交付入库,也将所有燕思空嘱咐事都办妥之后,元南聿便提请返回大同。他自然知道陈霂不会轻易放他走,但要留他,也许有个合理借口,他倒要看看陈霂打算如何刁难他。
那请示刚报上去第二天,元南聿正在书房给燕思空写信,个下人突然来通报,说有贵客来访。
元南聿见他慌慌张张模样,不禁皱眉:“什贵客?”他心里已经有猜测。
那女子抬起头,泫然欲泣模样:“将军嫌弃妾身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元南聿深吸口气,“给这位姑娘安排间厢房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去!”
元南聿不知道陈霂这又是做哪出,多半是换着花样在戏弄他。
赐,叫人看着不妥。”管家笑道,“孙公公送来就走,您快跟去看看吧。”
“是什东西?”元南聿听来越发不对劲儿。
俩人路走到元南聿卧房,房内点着烛火,窗纸上隐约映出个人影。
元南聿意识到什,他大步走过去,咣地声推开门。
果见屋内站着名女子,身姿窈窕,容貌艳丽,是难得见绝顶美人儿。
下人紧张地说:“将军,你去看看便知。”他左右看看,似是生怕被人听见,显然是得命令,不准张扬。
元南聿黑着脸放下笔,将信笺仔细藏好,才返回
他从前浪迹江湖,后来从戎为武,相好过女人并不少,也曾声色犬马、自诩风流,只是因为直漂泊不定,才不愿意成家。
可自他成为陈霂禁脔,哪怕后来逃离楚军大营,也再没有碰过女子。
或许是心虚,或许是抗拒,或许是对自己不齿,或许……或许他害怕当自己搂着软玉温香,脑中却克制不住地去想与陈霂种种。
他原打算助封野成就大业后再娶妻生子,如今他根本不敢再想娶妻,他妻子不该有个他这样不堪丈夫。
而陈霂在此时竟送个侍妾给他,简直是在恶意地嘲笑。
见元南聿,那女子就跪下去,柔柔地说:“妾身见过将军。”
元南聿时气血上涌,怒叫道:“管家!”
管家跑过来,见元南聿满面怒容,心里直打鼓:“将、将军。”
“把人送走。”
“啊?这可使不得啊,她是皇上赏赐,岂能说送走就送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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