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君嘴硬心软,明天带些好茶,替师尊去赔罪。”解彼安眉目含笑,看来心情极佳。
薄烛有些吃味地说:“白爷,你就这高兴啊,若是师妹话,也替你高兴,哪怕是个机灵乖巧师弟也好,偏偏那个人……反正,总觉得他有些古怪。”
“人不可以貌取之,说不定他是外冷心热,猜他只是戒心比较重,熟就好。”解彼安叮嘱道,“薄烛,无慑还不太懂规矩,你多盯着点,千万别让他乱跑。”
他从小在这里长大,又有官职在身,自然能在冥府畅行无阻,但他小
解彼安笑笑:“说自己都饿,去准备点吃,估计师弟也饿。”
“天师真收那人做徒弟?”
“嗯,师尊虽然行事乖张些,但说话总是算数。”
“可是,天师看上他什呢?倒是长得很好看,却不知资质根骨如何。”
解彼安没告诉薄烛那顿酒钱事,给钟馗留点面子:“师尊看中人,必然是不差,只不过……”
啊。”旋即又是笑,“怕生吧。”
这从未有人居住过别院,被粗略打扫番,焕然新,解彼安又从花园里剪些嫩生生花,给屋子添上人气。
范无慑打水回来后,更不拿正眼看人。做师弟刚进门就对师兄这般无礼,在别人家早就挨整治,解彼安虽然有些郁闷,但没有往心里去,想着个普通人在日之内遭逢这样变故,有些反常也可以理解。若是他从小到大都如此,那定然是过得不顺遂,自己就更没必要计较。
在叮嘱范无慑绝对不要个人擅自离开天师宫后,解彼安就告辞,打算去看看自己师父。
钟馗嗜酒如命,这天师宫每处地方,名字都取自酒,比如正殿叫九酝,钟馗寝殿叫竹叶青,范无慑暂住是寒潭香,解彼安给自己别院取名逍遥酿。
“怎?”
解彼安苦笑道:“他好像不太喜欢,不爱说话,也不爱搭理,想问问他身世,他也不愿意说。”
薄烛瞪起眼睛:“这什人啊,哪儿会有人不喜欢白爷呢,有天师做师傅,又有白爷做师兄,他未免不识抬举。”
“倒不必这说,可能……可能他被吓到,还没缓过来呢。”解彼安揉揉薄烛脑袋,“幸亏今日你早早通知,让在崔府君之前赶到,不然可能就没有师弟。”
薄烛有些忧心地说:“府君那边……”
他到竹叶青殿,撞见正往外走薄烛。
“师尊呢?”
“天师刚沐浴完,又睡下。”薄烛无奈地说,“也不知道又去什地方,又脏又臭。”
“又睡?也没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吗?”
“只喝醒酒汤。他说白爷炖好排骨再叫他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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