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为什对别人好。”
“……”
范无慑把抓住解彼安手腕:“只有你……你对好,能不能只给。”
“无慑,你这是怎。”解彼安困惑地看着他,但口气分明是在哄,“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没人好好照顾你?你吃很多苦吧。”
范无慑唇线抿抿,他松开解彼安手,转过脸去。
他怔下:“怎。”
解彼安抬起脸来,眼圈泛红,又黑又大瞳仁蒙层薄薄水雾,瞳光闪烁着,好像倒映点点星辰。
范无慑呼吸有些发紧,脑子里乱糟糟,全都在想,他做这幅样子给谁看?他这副招惹人样子,还给谁看过?
解彼安咬咬嘴唇:“师兄没保护好你,你怪师兄吗?”
范无慑低沉沉地说:“要是怪你,你怎补偿。”
解彼安脸不敢置信样子,他本来想反问“不是你把赶出来吗”,可看到范无慑横眉竖眼之下掩藏丝委屈,时又好气又好笑,心也软下来,他轻咳声:“师兄怕打扰你养伤,不是故意不去看你。”
范无慑脸色略有好转:“那你伤怎样?”
“没事。”解彼安摊开手展示下,“本来伤就不重。”
范无慑看着解彼安好像夜间消瘦面颊,无意识地伸出手,恍然间,他觉得他会掐住这窄窄下颌,逼问这个人为什不好好吃饭,是不是要他口口地喂。
可他手还未碰到解彼安,人已经清醒,他垂下手放到背后,轻轻攥住。
“知道没有爹娘很苦,还好有师尊对好,以后你有师兄对你好。”解彼安伸手摸摸范无慑头,柔声道:“师兄对你好,别人是分不走,这不是分出去就会变少东西,对你,只会越来越多。”
范无慑突然
解彼安被问愣住。
“你能只对好吗?”范无慑凝眸望着解彼安,那口气根本不像询问,反倒像是命令。
“……”解彼安有些茫然。
范无慑欺近解彼安,逼视着他眼睛:“你为什对好?”
“因为……你是师弟啊。”解彼安突然觉得他小师弟眼中有远远超越年龄深沉,那种情绪像是汹涌于海面下暗流,随时可能翻天覆地。
解彼安担忧地看着范无慑肩膀:“你呢,你好点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范无慑低下头,“每时每刻都疼,还动不。”
“那你还跑出来。”解彼安急道,“快跟回去。”
回到住处,解彼安从无量派弟子那里接过手,给范无慑换药。他层层拆开纱布,直到看到那几处狰狞地血窟窿,他手抖抖,黯然垂下眼睫。
范无慑正等着上药,就听解彼安小声说:“无慑,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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