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子珩咬着嘴唇:“儿臣……知错。”
宗明赫目光落到宗子珩佩剑上,眉心拧起来:“许之南施舍你把剑,你就能置本座命令于无物,若有人许你更大好处呢?”
宗子珩猛然抬头,眼圈赤红片,他惶恐道:“父君,您误会儿臣,儿臣剑断,所以……”
“你是在指责本座没有赐你剑?”
“不是
“回母后,儿臣抓住臭名昭著窃丹贼陈星永。”
“哦,那你定然查出三年前在楚地袭击你和枭儿,是受何人指使?”
“……尚未。”
“‘尚未’?那你抓他有什用?”李襄桐声音变得尖锐,“三年来,宫里宫外流传着些卑劣谣言,说你和子枭若出事,对你二弟最有利,是吗?”
宗子珩脸色骤变:“儿臣不曾听说过,这种无稽之谈,荒谬至极,当……当不攻自破。”
回大名路上,宗子枭既不看宗子珩,也不发言,像是把自己封闭在无形结界中,周身都散发着怒气与抗拒。
宗子珩看着他高高肿起半边脸,又生气又心疼。这路他火也消得差不多,冷静下来后,便反思自己在培养弟弟过程中是否有失,他年纪还小,仍要以教诲为主,惩戒为辅。
宗子珩主动走过去,轻掰过他下巴:“让大哥看看……”
宗子枭断然别开脸,径直往前走去。
宗子珩轻叹声。
“不攻自破?”李襄桐冷笑,“如何破?与你二弟就指望你为们破除谣言,洗清冤屈,结果你倒好,正事样没办成,还要阻拦黄弘黄武完成任务,你身为宗氏长子,胳膊肘往哪儿拐?”
“儿臣,儿臣还在调查,根据陈星永给线索,……”
“闭嘴!”宗明赫怒道:“你出宫趟,带着你弟弟去涉险不说,抓住陈星永又查不出偷袭你们真凶,本该带回公输矩,也被你还回去。桩桩件件,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宗子珩难受得像被架在火上灼烤,他头颅卑微地抵着刺骨冰雪,小声道:“请父君赎罪。”
“三年前你错过蛟龙会,三年后你错失公输矩,身为大哥,你究竟给弟弟妹妹们做什表率?!”
深冬时节,大名刚刚下过场大雪,远看这有九州之枢美名城邦,被皑皑白雪覆盖,错落层级房屋像棋盘上万千棋子,罗列出人间百态。
回到无极宫,宗子珩没有落脚休息,而是直接去向宁华帝君请罪。黄弘黄武信报会比他们更早到大名。
他赶到内殿时,正碰上宗明赫与李襄桐款款走出来。
宗子珩迎上去,跪伏于地:“儿臣拜见父君,拜见母后。”
李襄桐居高临下地看着宗子珩,冷冷道:“珩儿此次外出游历,可有所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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