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子枭早就堕入地狱道,又怎可能转世成人。”
“知道,崔府君也是这样说,可是就是过不去,闭上眼睛,就看到宗子枭。”解彼安倒吸口气,眼中蒙上层恐惧灰,“不是怀疑你,就算你前世是宗子枭,你又不知道。只是想把所有可能性都消灭,这样或许才能拔除心底魔障,看着你时候,不想想别人。”他看着范无慑,目光分明有几分可怜,“无慑,你帮帮师兄,好吗。”
范无慑看着解彼安小鹿般莹亮、黑黢黢眼睛,心里直发痒,尽管现在不是时候,他却控制不住脑中绮念,恨不能当场就把人按在地上,艹得这双眼睛染上无边春色。他按耐不住,亲解彼安下:“又怎会不帮你,走吧。”
解彼安暗自松口气。
路上,解彼安轻车熟路地躲避巡逻,循着条偏僻狭窄小山路,绕过阎罗殿,顺着忘川走到下游,来到奈何桥。
薄烛惴惴不安地将他们送到阴阳碑,反复嘱咐他们定要平安回来。
解彼安安慰他番,将他送走后,并没有马上穿过阴阳碑,而是拉着范无慑返回冥府。
“师兄,们要去哪里?”
“嘘。”解彼安眼观六路,小心躲避着冥差,带着范无慑路穿过天师宫、判官府,上罗酆山,为避人耳目,他们没有御剑。
范无慑把解彼安拉到株大树后,躲开路过阴差:“师兄,你到底带去哪里?”
于远处望去,桥是桥,水是水,并无特别,可离得近,便能看到血红色忘川水自桥下潺潺流过,水中有无数孤魂野鬼在挣扎着、哀嚎着,它们不停地试图爬上桥、爬上岸,可又不停地被无数双鬼手拖入血水中,无法脱身。
范无慑看着眼前血腥惨象,眸中逐渐掺杂血丝,他牙齿微微打颤,他握紧双拳,让指甲嵌入肉里,以疼痛维持表面镇定,不让巨大恐惧泄露出来。他回想起自己在忘川中苦苦挣扎,他数度迷失自,他险些变成这水里乌泱泱只野鬼,却又凭着那贯穿他前世今生执念清醒
解彼安盯着范无慑眼睛,小心地说:“要带你去三生石。”
范无慑眼神沉,浑身寒毛都竖起来。
“活人是不能去三生石,身为冥将,更不能执法犯法,所以这件事不能让崔府君知道。”解彼安明显地有些紧张,话也多起来,“小时候偷偷跑去过,但什也没照出来,才知道原来是天人转世。不过,活人去照三生石,只能看到前世,因为今生没过完,来世自然也不知道是富贵还是贫弱……”
“莫非师兄怀疑是宗子枭转世?”
解彼安面有难色:“无慑,这件事在心里梗着,太难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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