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早已经超脱轮回
天神，为何会堕落为凡人？”
“自然是来历劫。”江取怜嗤笑道，“还有什
能令天神屈尊于人道轮回呢。可惜，无论他历什劫，他都不会成功，因为
会把他拖进地狱。”
崔珏厉声道：“你何不亲眼看看，他历究竟是什劫？”
江取怜怔
怔，又露出古怪地笑：“他在心魇之室，必然已经想起所有，定会亲口问问他，他在那里看到什，是否还记得当初如何对，他来人间历又是什劫，有没有料到有
天，目下无人天神会被踩在脚下。”
崔珏摇摇头，轻蔑笑：“江取怜，你窝囊至极，你不敢亲眼看看兰
公守律，没想到你几百年如日，竟然真从不曾用生死簿徇过私。这冥府之中，你和钟天师都是真心佩服之人，虽然你们处处碍事。”江取怜嘲弄地说，“你和钟天师都生于人道，虽都曾是肉体凡胎，但比那帮高高在上、视万物为蝼蚁草芥天神高尚得多。他们为自己神位不被动摇，为浩荡灵气不被他人染指，绝地天通，用六道轮回肆意玩弄万物生灵，唯有遵循他们道，才有可能成为他们员，可凭什他们决定什是‘道’？！要说‘助纣为虐’，那也是你助他们。”
“江取怜，无人决定什是‘道’，修道至道，也绝非只有途，每个人要修道，只在自己心中，唯有你真正参悟那天才会明。”崔珏沉声道，“你究竟要错到什地步，才肯放下执念，你恨不是天道，你恨只是那个神。”
江取怜瞳孔缩，眼中凝丝煞气：“你看。”
“为何不看，又不像你那样胆怯，连看也不敢看。”
范无慑饶有兴致地挑挑眉：“你看玉策上他和兰吹寒前世。”但更觉有趣是，听俩人对话，江取怜却没看？
“胆怯？”江取怜目光愈狠戾，“何来胆怯？不过是担心时激愤，将他弄死，岂不便宜他。”
“你害怕重温前世发生切，害怕看到那个卑微、别扭、无能为力自己，你仰望着个天神，但天神对你视若无……唔呃……”鬼柳猛然收紧，崔珏发出声痛叫。
江取怜阴恻恻地说道：“好看吗？你目睹过那多人生，这个故事，是否格外有趣？”
崔珏咬咬牙，续道：“现在形势逆转，天神变成凡人，而你成鬼王，他终于不会再无视你，也不能再轻易打败你，你蓄意接近他，可以与他称兄道弟，可以共度良宵，还可以将他投入无间地狱受百般折磨。”
江取怜狞笑道：“是啊，很有趣吧，他从来没有‘看到’，但现在他必须‘看到’。痛快，太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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