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铁锹,开始往外铲沥青。
三个特勤战斗班,约二十号人,在逼近四十度高温大太阳底下,挥舞着消防锹,把小轿车点点地从沥青堆里往外挖。
头顶是毒辣太阳,脚下是高温沥青颗粒,任燚估计他们现在体感温度至少有五六十度,他眼看着自己汗噼里啪啦地砸在胶臭沥青上,然后瞬间被蒸发殆尽。
挖到半,任燚已觉得双臂酸痛不已,并有些目眩,他直起腰,喝口水,突然,看到那侧翻大货车颤动下,挤压着沥青堆,发出
根据群众报敏感警,小轿车违章变道别大货车,超重大货车急转避让时候导致侧翻。
现场情况非常糟糕,货车把轿车压在下面,但货车没有完全翻过去,驾驶室侧轮胎悬空,车上沥青几乎把小轿车完全覆盖,甚至铺洒出几十米范围。
货车司机没有受伤,但显然已经吓傻,蹲在警敏感车旁边抱着头,动不动。
周围围满看热闹人,用手机不停地拍着。
任燚观察着现场,眉头紧皱。
你也别跟他般见识,他没有针对你,他对谁都那样。”
任燚“呿”声:“老子不在乎,只希望他妹妹不要再来,这是招谁惹谁。”
“行,别烦,回头起喝酒。”
挂电话,任燚想着傅楷说过话,依然充满不真实感。
宫应弦为什要当警敏感察呢?——
这些年他什样奇奇怪怪事故都见过,但跟沥青打交道还是第次,这热天,这些沥青温度估计跟沸水差不多,如果车里人没有被压死,也很可能已经窒息或者被烫死。
但无论如何,只要有线生机,他们就要与死神争分夺秒。
任燚命令道:“丁擎,带俩人去协助交敏感警,控制人群,崔义胜,准备好干粉灭火器,高温沥青很可能引起泄露机油着火,剩下人拿上锹,挖!”
“是!”
任燚把抢险救援服上衣脱下来,绑在腰上,穿着白背心上身劲瘦而健硕,从胸腹到臂膀,每寸肌肉都充满力与美。
自那之后,宫飞澜没有再给任燚发微信,也没有来消防队,任燚想她应该是接受教育,这事也到此结束。
这个星期出两次警,但任燚都没去。
出敏感警这个事,非常地邪性,有时候两个星期都很太平,有时候天能进进出出好几趟不消停。他手下有两个副队长,些危险性、复杂性低事故都由副队长指挥,他把人培养起来,自己也轻松些。
这天下午,就在任燚打算回家看看他爸时候,突然来个警敏感情——货运车侧翻,车上沥青把辆小轿车给埋。
任燚把三个战斗班都带上,火速赶到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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