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居寒坐在椅子上,看着何故紧闭眼睛,和眼睑处疲倦地黑眼圈,轻轻咬咬唇,摸摸何故头发:“睁开眼睛吧,知道你没睡。”
何故缓缓睁开眼睛,他看着宋居寒,黑亮眼眸里没有丝情绪。
“让小松回家,他热粥,你起来吃点。”
何故没说话,他想看看宋居寒是不是真能如此淡定自若。
宋居寒在那样直白目光下,只觉得头皮发麻,他烦躁地扒扒头发:“昨晚喝多……但是、但是是你先骗。”
何故浑浑噩噩地睡天,到晚上,烧退,人突然变得特别饿,他叫两声小松,却没有回应,他只得强撑着身体下床,没想到双腿发软,差点摔倒。
直到快走到门口,小松才擦着口水跑进来:“哥,刚睡着,你要什?你是不是饿?”
何故叹口气,轻声说:“饿,还想上厕所。”
“扶你。”小松把何故扶到厕所,“去厨房给你热吃啊。”
何故上完厕所,看着镜中苍白憔悴男人,心里突然升起股怒气。他向都是个自控力很好人,对时间、对名利、对情绪、对得失,他都能将自己放置于个游刃有余位置,可独独碰到宋居寒,他花费十倍自制力,也不过能勉强让自己少犯贱。
何故心里涌上股怒意,他坐起来,端起粥吃口,然后说:“骗你,你打算怎样,把弄死吗?”
宋居寒瞪直眼睛:“你……你就为冯峥?”
“跟冯峥没关系。”其实就算宋居寒不说,他也打算彻底疏远冯峥,他又不是瞎,冯峥昨晚那明显挑拨离间,已经超过朋友界限。但他决定是他决定,如果他向宋居寒妥协,就退让他最后点底线,六年来,他已经退再退,终于把自己逼到个狭窄角落,狭窄到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个人。他但凡还剩下丁点自救意念,就不能让宋居寒霸占他整个世界,否则分开那天,他世界就塌。
宋居寒简直就是他孽债,他把自己掏空都还不清。
何故洗把脸,又慢慢挪回床上,等小松给他送饭,刚爬上床,就听外面传来开门声,小松叫声“寒哥”。
何故神经立刻如拉紧琴弦般绷起来。他不想承认,可昨晚宋居寒让他害怕。
认识这多年,俩人不是没吵过,但没有次动过手,宋居寒气急就砸东西,他知道宋居寒在忍着,因为他见过宋居寒和别人动手,下手太重,可昨晚那个醉熏熏男人,那和脸蛋截然相反狂野,让他第次知道宋居寒可以有多可怕。
他躺下盖上被子,想装睡,宋居寒却已经进来,手里端着热好粥,放到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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