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医院陪
妈。”
宋居寒沉默
下：“那你陪完她，就来找，也是病人啊。”
“晚上还要接妹妹下课，还要给她做饭，哄她睡觉，只能晚上去找你。”
宋居寒没说话，过会儿，何故发现电
何故看不透宋居寒
千肠百转，他只知道他和宋居寒，从前是包养，现在还是包养。只不过从前是他自愿，现在是他被迫。
也好，他就当养条狗吧。只要能让宋居寒不再发疯去咬别人，他个人承担就够。毕竟在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人比他更能适应宋居寒。
至于他会不会痛、会不会怕、会不会羞耻、难过、疲倦，谁在乎呢。
晚上，宋居寒抱着何故睡觉，他吃得药有安眠成分，在何故身边睡得很熟，可何故整夜没合眼。
他几次看着安然入眠宋居寒，看着那毫不设防样子和那截修长脖子，都生出种恶意。也许有更简单办法结束他们互相折磨，只是他做不到。
他怀里：“直在等你，都没吃饭。”
“你要吃什
。”
“饿过劲儿，不想吃。”宋居寒环抱着他腰，轻声说：“你妈事，你不用担心，会帮她，让她安心治疗就行。”
何故定定地看着窗外夜景：“好。”
“会……会解决你所有烦恼，帮你照顾家人，让你过无忧无虑生活。”宋居寒闭上眼睛，睫毛微颤，“会对你好辈子，所以不要离开。”
所以他们只能继续互相折磨。
第二天早上，何故早早走。他答应素素，要赶在她睡醒前回去，还要送她去绘班，之后还得去医院。
送走素素，他提上饭去找他妈，他妈今天看起来精神还可以，化疗也有效果，暂时抑制癌细胞扩散。
俩人正聊着天，何故手机响，他低头看，是宋居寒，他出门接电话。
“你去哪儿？”宋居寒开门见山地问。
何故沉默下，双目空洞：“好。”
宋居寒收紧手臂，尽管这个人就在怀里，可他心里还是流淌着难言哀伤。
他知道自己不正常，从何故想要离开他那天起，他就不正常。他以为可以永远拥有人，总是在身后默默等着他人，那个他视如空气人，在想要抽离时候，他才意识到，没有空气让他怎活。
七年时间，何故用七年时间，在他心里种下颗种子，然后在斜风细雨、悄无声息之间，培育成参天大树，他享受着大树百般好，却没发现无数根系早已深植进他血脉、神经、皮肉、骨骼，牵发而动全身，要拔除这棵大树，简直是剥皮抽筋，比死还痛。
他已经觉得害怕，这个世界上怎会有个人，让他恐惧失去到这个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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