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去是想被围起来吗。”
宋居寒从兜里掏出口罩和帽子,熟练地伪装起来:“这早,街上人少,走吧。”
何故懒得和他扯皮,自顾自地下楼。
六点多钟京城,街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,没有平日里拥堵浮躁,给人以肃清畅快。
宋居寒伸伸胳膊:“有段时间没有晨跑。”
素素被惊醒,嘟囔句。
何故这才如梦初醒,气息缭乱地说:“素素,没事,你继续睡吧。”
素素坐起来:“哥哥,你怎?看起来很紧张。”
“没事,就是去吃点饭,你饿吗?”
“不饿,困。”
为送你房子、送你车,就是对你好,可那些东西既不是你需要,也不是看重,总是为难你、使唤你、朝你发脾气,为看你跟平时有点不同反应,故意拿别人气你。”他越说越难受,“做很多……让你难过事,那多年,你直忍着……”
他试着把俩人关系对调,想着是何故对他做那些事,件件地想,最后他几乎崩溃。何故是怎忍受他那些年,是怎被伤得千疮百孔,也没有离去,是有多少感情,才能禁得起那样消耗。如果不是真爱他,怎能经受那样折磨,可即便是这样何故,最后也对他彻底死心。
是他,是他亲手扼杀那个对他满腔爱意何故,他最爱、最想念、最需要那个何故。
曾经被那样爱过,辈子都无法割舍。
何故忍无可忍地低喝道:“他妈让你别说,不需要你道歉,道歉顶个屁用。”
何故没有说话,他在找早餐店。
“那里有家。”
何故果然看到前方有家馄饨店,竟正是宋居寒最喜欢蟹黄
“那就睡吧。”何故闭上眼睛,在黑暗中用力换口气,才将情绪慢慢平复下去。
第二天,素素起得特别早,饿醒,这早酒店还没有早餐,何故就打算下去给她买点。
他刚打开门,隔壁门也跟着打开,宋居寒走出来,尽管面颊带伤、脸倦容,但也扬起笑容:“去跑步吗?”
“去给素素买早餐。”何故都怀疑宋居寒是贴着门在听声音。
“跟你起去。”
这个宋居寒越来越让他陌生,也许他更习惯以前宋居寒,至少那个宋居寒,他知道怎样应付、怎样抵御。
“是,道歉没有用。”宋居寒哑声道,“只是想让你知道,所有你受过苦,现在都在尝,这样你会不会高兴点。”
“与无关。”何故冷冷地扔下句话,就想回房间。
宋居寒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何故,你可以坚持七年,也可以。”
何故飞快地打开门,冲回房间,重重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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